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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成亲自是一番热闹,同时庐州幽氏却出了事。
这日傍晚,落日的余晖笼罩着幽家老宅。
幽凡一闲坐院中,夕阳照在他那张潇洒不羁的脸上,竟给人一种莫名的落寞感。
他见到落日,心头有些郁郁,叹气道:“又虚度了一日啊!
真不知若雨妹妹、燕云表弟现在是生是死。
我在家伤养,一晃就是三年多,如今伤已痊愈,也该出去寻他们了。”
“凡一,为父有一桩事想让你去办。”
幽凡一身后传来一个庄重的声音,庄重得不容任何人质疑。
幽凡一身后走来一个年逾五旬的男子,两鬓虽已花白,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如寒星般的目光、浓重的剑眉、魁伟的身材,配上华贵的暗纹黑袍,有万夫难敌的威风。
“父亲,不知要差孩儿办什么事?”
幽凡一见到来人忙收了落寞的神情,摆出一副同样庄重的面孔。
两人的感觉不像父子,更像君臣。
他们虽心念相通,血脉相连,却很难有亲人的感觉。
或许是两人常因幽夫人的事闹得很僵,这道无形的沟壑谁都不愿填补,又或许父亲幽凝寒,本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没有热度。
“凡一,为父的一个老友前几日病逝了。”
幽凝寒有些惋惜地道。
“不知是哪位叔父故去了?”
幽凡一问道。
幽凝寒道:“你不认识他。
他生前是个铁匠,十分出色的铁匠,曾多次请咱们幽远镖局帮他押镖,故此与为父有了交情。
他临终前托人把他呕心沥血打造的黄金甲交给为父,想让为父帮他押这最后一次镖。
为父本该亲自押送这趟镖,怎奈这几日有许多要事必须亲自打理,无法离开。
为父相信你的武功与为人,认为你去押这趟镖再合适不过。”
幽凡一道:“父亲,您放心吧,交给孩儿定保万无一失。
而且孩儿想趁这趟出门,再寻找妹妹与表弟,正是一举两得。”
幽凝寒点头道:“若雨这孩子虽是故人的遗孤,但毕竟是为父从小养大的。
是你二叔酒后失言,告诉她你们并不是一对亲兄妹,而且她是大魔头凤九天的女儿,她还有个孪生的哥哥至今下落不明。
她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离家出走,一走便是许多年,连一点儿音信都没有,为父确实担忧。
你这次如能寻到她,也算了结为父一桩心事。
至于慕容燕云,虽是你姑母所生,但她既已被逐出家门,就不是我幽氏族人了,生死与我们无关。”
“父亲,您真的不把姑母当成幽氏族人?”
幽凡一有些不悦。
幽凝寒把脸一沉:“嗯?这件事我们父子争论了多少年,你觉得还有意义吗?若那慕容燕云真有本事,便让他来这里,当我面比画比画,如能破了我们幽氏的剑阵,此事才可商量。”
“好,孩儿知道了。
我相信表弟不会死的,现在他的武功也一定今非昔比了。”
幽凡一语气十分坚定。
幽凝寒哼了一声:“这些是以后的事,你明日便去押镖吧!”
说完,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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