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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夜、安临慕,安亦欣、谢小,这两对实在太作,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来一段温馨的缓和一下气氛。
孤射国三十六年,冬——
一场大雪连续飘飞了三天三夜,为整个姑射国披上了一层银装。
在这漫天的洁白中,羊河道上,两匹骏马飞驰而过,留下整整齐齐的两排梅花印记。
骏马一直沿着官道跑到尽头,再往前便是辽阔的平原,不远处是雪色的山峰。
两匹马停在道路尽头,甩了甩鬃毛上沾上的雪花。
马上之人收住手中的缰绳,放眼望去,除了辽阔的天地间的那一抹煞白,再无其他。
南方月已然不耐烦,嘟囔道,“哥,这么大的雪,薛林埙还会来吗?”
“会。
三日前他既已送信,就一定会来,稍等片刻。”
南廷遇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处的高山,瞭望着地上厚厚的积雪,空无人迹,不免有几分担忧。
南方月又道,“道路被大雪掩埋多日,不适合行人,他现在还未到,会不会出事了?”
“别胡说!”
南廷遇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只是赶得慢些而已。”
南方月便不再多言,坐在马背上,奈着性子看天上卷起的云朵,“哥,你看那边乌云压顶,恐怕又要有一场大雪将要落下,我们还是回去吧?”
南廷遇静静地等候着,没有说话。
南方月见他不理,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哥,我不想嫁给他。”
南廷遇这才拧起眉毛,然而还未说上一句话,就看到不远处的山顶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在天地间显得那般渺小。
马车之后,还有十几匹马追赶而来,马上的人个个手举长刀,冲着马车吆呼。
南廷遇一见不妙,想来是遇见土匪了,对南方月道,“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哥,你小心!”
南方月的叮嘱,随着寒风吹到了耳后。
南廷遇牵着缰绳,驾着马快速朝着马车来的方向而去,离得近了,南廷遇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从马上跃起,朝着马车后的土匪而去。
南廷遇出手快而狠,只见剑柄在手中绕了三四圈,周围已经倒下五六人,每个人脖子间先是一道红痕,随后,一道道血红的血液从红痕间喷出,不多时,染红了周围的雪地。
其他土匪见状,知道这是遇见高手了,也不恋战,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廷遇,再度上马逃离。
南廷遇没有去追,满腹心思在那辆受惊的马车上,见土匪已然逃跑,南廷遇的身影再度落到马背上,手中的缰绳一抽,立刻掉转方向,朝着马车追去。
不多时,南廷遇跳上了马车,隔着一道帘子,轻声对车内之人说道,“别怕。”
废了许多力,才将受惊的马车稳住,朝着南方月的方向而去。
“吁~”
南廷遇将马车停住,跳下了马车,对着马车的帘子,问道,“请问车内坐的,可是薛林埙薛公子?”
车帘后面,薛林埙原本惊恐地坐在角落处,听到这一句带着善意的问话,脸色这才稍稍好转,捂住心口的位置稍稍换了两口气,这才鼓起胆子,挑开了帘子的一角。
那是一只素白到毫无雪色的手,已经干瘦如柴,好似一层细嫩的皮肤包裹着骨头架,看起来竟是有两分让人心怜。
薛林埙扶着马车,身体摇摇晃晃,废了许多力才站稳,最终还是在南廷遇的帮扶下,才稳稳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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