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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人的酒喝着有什么意思？”

何慕洋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一大半：“有没有醉人的。”

苏尘小口地啜饮着，抬眸看着何慕洋，只见他两颊已经染上微微的红，明明已经微醺却毫不自知的样子，竟然有点不知名的憨态。

意识到自己居然会对何慕洋产生这样的想法，苏尘马上猛喝了一口酒压下这种突兀的念头，酒不烈晕在喉头却让他觉得有点眩晕，又静静地缓了一会儿，苏尘才开口道：“没有别的，就只有这个。”

又喝了一杯酒后，酒量本就不是很好的何慕洋彻底晕乎了，说着话已经忘记了和苏尘那些尴尬的小情绪，而是直接端起杯子挪到苏尘身边，勾肩搭背地和他谈起了心：“哥们，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真正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没意料到何慕洋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苏尘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他脸上闪过一丝怀念，而后只是默默地抿了一口酒，和何慕洋碰了个杯却没再说什么。

喜欢是什么？

他对白染的感情算是喜欢吗？

这么多年过去，他好像早就忘了什么叫喜欢，对白染到底是喜欢还是长年累月难以割舍的执念，苏尘想不通也不得而知，也从来没认真地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没等到苏尘的回答，何慕洋就安静地注视着他，不胜酒力的他眼眶的微微泛红，执着地等一个回答：“为什么真的见到以后，有点不对劲呢？她好像不怎么愿意搭理我，可是我真的是喜欢她，该怎么办啊。”

听着何慕洋掏心窝的倾诉，苏尘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何慕洋，微眯着双眼，像一只多疑的猫。

“谁？”

他双眼微眯，注视着何慕洋，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冷：“你喜欢的女人？”

何慕洋盯着酒杯看得仔细，根本没听到苏尘的话。

苏尘静静地收回目光，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开始认真思考起何慕洋的问题。

但视线却总是忍不住飘向何慕洋，最后陷落在他清澈的眼神里。

这些年经历过那么多或逢场作戏，或一时兴起的感情，除了对白染，苏尘从来没有认真地观察过任何一任暧昧过或者在一起过的对象。

突然这样仔细看，他才发现原来何慕洋的眼睛竟然那么清澈，被他这双眼睛认真地注视着，反倒让苏尘有种莫名的愧疚感。

面对拥有这么干净的一双眼睛的人，他本不该做那些践踏感情的事，何慕洋到底是和那些逢场作戏的人不一样。

苏尘微微地叹了口气，把杯子里的小半杯酒一口喝完，转身背对何慕洋。

他又凑过去继续执着地追问苏尘，没注意到苏尘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的情绪。

只是沉浸在纠结该怎么和莎莎愉快相处的事。

回想起今天和方蔷相处的细节，何慕洋总觉得自己或许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不然方蔷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淡。

于是迫切地想找个人倾诉，知情的只有苏尘，虽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也只能和苏尘倾诉。

何慕洋已经忘了刚才问过的问题，又开始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莎莎好像就在我身边，而且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为什么不承认我们的关系。”

“又是莎莎。”

苏尘扬眉：“不是说这个名字很土，你怎么还叫？”

“你也可以叫她ss。”

何慕洋摇摇头，自顾自地开口：“但我更喜欢叫她莎莎。”

苏尘哼笑一声，颇有点忍俊不禁：“她不叫莎莎。”

“你能比我更了解她？”

何慕洋马上反驳：“我和莎莎朝夕相处，你乱说什么。”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