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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可谁知,这家伙只白了我一眼,自顾自往锦被里一钻,拿过一旁未看完书,翻开书页,头也不抬,冷冷道:“接着忽悠。”
我一滞。
“你这半年,翻墙用过的借口里,有散步,有起夜,有肚子疼,还什么冤魂附体,神仙指路……”
他边说,边两指捏起书页,翻了一面,“编,继续编,我看你还能编出来多少。”
这慵懒的嗓音,充满了不以为意。
“啧!”
我咂嘴,这腹黑老狗真不好糊弄。
“太子殿下避重就轻,我说的分明是礼法。”
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只能再点他一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
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到位了。
有关前世里那些仅存的记忆中,封建时代,礼法,男女有别,这简直是不能逾越的高墙。
拿出这张底牌,这一局很明显,我胜了。
只是我高兴的太早。
他是李锦啊!
就见他将手上的书放下,笑盈盈的转过来:“太子妃临近大婚,半夜三更穿一身太监服翻墙,就合乎礼法了?”
我自知理亏,尬笑两声。
可他却突然凑上来,伸手钳住我的下颚,在我怔愣的注视下,凑到耳旁轻轻呢喃:“不过……也没人说必须合乎礼法……”
这话里暧昧的气息,沿着耳廓,传来一阵酥麻。
我脑袋里的思绪,猛的断了一下。
可那一晚什么也没发生。
李锦始终看着他手里的书页,以身将我拦在床内。
最终,斗不过他,甘拜下风的我,只能蜷缩在那里,不知多久之后,也睡着了。
再醒来,我脑袋就炸了锅。
还是那间寝殿,还是那个床,只是我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李锦昨夜的黑色亵衣。
我猛地坐起,瞧着一旁悠悠转醒的李锦,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我发生了什么?
身旁,李锦缓缓坐起,瞧了我一眼,竟什么也没说,撩起那如墨的长发,打了个哈欠,自顾自下床去了。
过于震撼,我半晌才回神,忙问:“殿下……”
我思量了许久,实在是难以启齿,只得磕磕巴巴的问,“昨夜……”
就见他一边穿衣,一边回眸,忽而面颊一红,抬手挡了自己的嘴角一下,轻咳道:“别忘了你昨晚说的话。”
我懵了。
昨晚?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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