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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放了我家小妹,她年幼无知只是受我二人教唆。”
“你们真的求死?”
宁月笑了,她面容本就恬静温婉,肤白而血色少,就算居高临下地俯视,也只觉得像那神殿里怜悯众生的观音像。
“……”
违心的话,无人去说。
“能走到这步,是你们命不该绝,或许未曾介绍,小女乃是一名医师。”
宁月表达了愿以德报怨,替女孩施针止热后,那两人错愕,鸢歌也没想通。
甚至痛心疾首。
“小姐,出门在外怎可如此啊,万一他们伤好要报复呢!”
宁月目光落到那二人单薄的身体上,只是摇了摇头。
宁家尤擅针灸,得了宁父真传的宁月在雨停之前施完了针,小姑娘出了好一身虚汗,一直驼红的脸颊总算恢复了人色,身上也不再滚烫,只是施针结束后人极为困顿,被送回亲人怀里时,小姑娘已然睡了过去。
失去了攻击性的面容才显出了独属孩子的纯粹稚气,眉眼虽未长开,也能看出其中娇憨可爱。
又其实,她本就不该染上那抹狠色。
宁月在自己的行囊里翻了翻,又在鸢歌的包袱里找了找,拿出一个瓷瓶和一把伞递给三人中的大哥,“这药外用治淤青,每日早晚各涂一次,几日遍好。
下次遇事,别再像今日这么冲动了。”
“……”
大哥看着手里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头却是问。
“你们可是去阳城?”
鸢歌撇嘴,“这官道还能往哪儿走?”
大哥未曾理睬,只凝视着宁月,用本音道。
“绕道吧,莫去阳城。”
雨过天晴,马车又缓缓在湿润的泥地上行驶起来。
鸢歌看看小姐,又看看刚刚那三人离去的方向。
“他们,不对,她们,是女子?”
“嗯,这不是你常看的话本子上写的女扮男装么,你如今也算亲眼见了。”
宁月靠着腰枕轻轻打了个哈欠,好似刚刚的过场不算什么,困意又找上门。
“为何啊?”
“而且她们说不让我们去阳城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说因果,故意让人猜吗?好心还是恶意啊?”
鸢歌算是有了新事要琢磨,一时也不晕马车了,直拉着宁月要猜出个结果。
“那话本子里女扮男装都是为何啊?”
宁月耐着性子陪着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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