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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罗心狠手辣,千仇万恨一朝得雪自是愜意,胡统领痛不可忍,苟延残喘,正在此时林中走出一人,正是清秋道长,高声唱诺道:无量天尊!
贝兄少歇!
贫道有话要说。
贝里太停刀道:累了歇会儿,道长有话请讲!
原来贝里太熟知胡统领禀性,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尤喜寻花问柳,遇良家妇女但凡有些姿色必不放过,想方设法祸害了方称心,平日隔三差五便往勾栏瓦舍跑,恨不得淫尽天下女子,自诩风流众皆背后呼为花花太岁,坏事干尽,仇家甚多。
当年见贝里太之妻貌美,迷的神魂颠倒,以为遇着天仙,千方百计要弄到手,花言巧语百般哄骗,嫌贝里太碍事,费尽心机给其定个死罪推下迷坑,如此好一番折腾,终究如愿以偿,谁知到手玩腻了又一脚蹬开另寻新欢。
可怜贝里太身陷迷坑生不如死,家破妻离下落不明。
也是老天有眼,贝里太大难不死,出了迷坑一心复仇,探知胡统领死性不改,依旧沾花惹草寻事生非,近日老往百花楼跑,故而打定主意要在此处了结他。
胡统领开怀畅饮,贝里太于宴上冷眼旁观,虽说不免也尝几口美酒,觉微醺便死活不肯再饮,坚推不胜酒力,实则为免酒后误事错失良机,胡统领得意忘形,哪料仇家暗中算计。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是机缘巧合,胡统领春风得意献佳酿一醉酩酊,整楼之众也大多醉生梦死之辈,尽情豪饮喝的迷糊,没几个清醒的了。
眼见胡统领携美女上楼进一房间良久未出,众皆东倒西歪神志不清,贝里太于清秋耳边小声滴咕几句,清秋此时也已小醉,听闻点头笑道:小事一桩,随我来!
两位上楼至胡统领房门口,察看周围并无修罗,清秋略施法术与贝里太隐形穿门而入,房内朱纱帐中胡统领睡如死猪,鼾声似雷。
贝里太抽出匕首,就要上前捅胡统领两刀,清秋忙拉住道:不可!
不可!
此处不可造次,且看贫道施法。
口念咒语,剑指一点,指端飞出一团红光,那团红光击中胡统领脑门,再看胡统领止住鼾声,缓缓翻身坐起,穿了衣衫,下床摇摇晃晃出门。
清秋与贝里太尾随其后,胡统领下楼便往外走,迎面撞见两打扫收拾的丫鬟,一丫鬟问道:老爷这是去哪里?
胡统领嘟囔道:想起营中有要事得办,速回营中,改日再来!
丫鬟道:天色已晚,老爷慢走,一路小心!
胡统领道:不碍事!
不碍事!
犹如夜游胡统领哪受自己控制,一路踉跄来至城门,守城军卒见是胡统领,不敢多问放行出城,行至一林中,天色已白,胡统领一脚拌倒在地,又呼呼睡去,清秋贝里太现身,见胡统领已是笼中之鸟相视一笑。
清秋道:此处甚好,林深树茂,这厮中我法术,更兼醉酒,全无知觉,贝兄要报仇自便即可!
贝里太这时反倒不急了,将胡统领衣衫尽皆剥去,赤条条绑于树上,围着胡统领转了一圈道:动手之前烦请道长再施一法,将我变成此贼模样,贝某自有妙用。
清秋道:这个简单,举手之劳!
手一挥袍袖拂面,施展易容变形之术,再看贝里太已变胡统领模样,二者分毫不差,贝里太甚是满意,故有前面一幕。
贝里太刀割胡统领,清秋于林中歇息,眼见胡统领痛苦难耐,清秋不免恻隐不忍,昨见凌迟反贼已觉不适,今观贝里太手段更残忍,在己似有助纣之嫌,不由暗生懊悔,心中惴惴不安,出来道:贝兄手下留情,一刀结果了,让他少受点罪吧!
贝里太呵呵一笑道:道长仁慈,这货就该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清秋叹气道:话虽如此,于心不忍!
贝里太看胡统领形容尽毁浑身血污,鄙夷不屑道:狗东西!
看在道长的面上,让你少受点罪,就问你一句话,你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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