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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插在自已面前闪着寒芒的天子剑,何去廉惊恐地瞪着双眼,心底就是一凉。
紧接着他感觉一股暖流就从胯下流了下来,一股骚臭味儿弥漫在整个大堂之内。
何去廉抬起头重新向堂下看去,就看到一个丰神玉朗的青年,正双手背负着望着他。
扑通!
何去廉直接跪在了地上,从办公的桌子底下颤颤巍巍爬了出来,爬到李瑱的面前。
“蓝……蓝田县县令何去廉,拜见陛下!”
李瑱看了他一眼,就绕开他朝着堂上走去,然后坐在了何去廉刚刚的位置。
李瑱拿起惊堂木,“啪”
往桌案上一拍:“县太爷,朕有冤要鸣!”
看到李瑱大摇大摆坐到了县太爷的位置,还自称为朕,外面那些围观的百姓和下方手拿水火棍的衙役,瞬间就都愣住了,一时是鸦雀无声。
何去廉吞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说道:“陛下,下官不敢,您就别打趣下官了……”
李瑱单手撑在桌案上,向前俯了俯身:“你是这蓝田县的父母官,朕日理万机,难道要事事替你处理不成?”
何去廉慌忙说道:“下官,不……不敢。”
“啪”
李瑱再次敲响惊堂木:“既然不敢,那县太爷就听朕把案情说完,如何?”
何去廉再也不敢说话了,点头不断。
“他,楚锋,强抢民女,事后还要将人卖进青楼,人家家人不同意,他光天化日就打杀了人家的父亲,请问何知县,这该当何罪啊?”
李瑱指了指楚锋,转而又指向一个捕头打扮的人:“还有他,蓝田县县衙的捕头。
受害人找到官府寻求庇护,可他做了什么,指使属下对受害人进行二次侵犯。”
“何知县,再请问,这又该当何罪啊?”
何去廉看了看身旁的楚锋,咬了咬牙:“死罪,通通是死罪!”
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寻求自保了,至于捕头死就死了,可自已的妹妹和外甥,那就受点委屈吧。
李瑱眼眸冰冷,看着跪在那里的何去廉:“还请县太爷,为民做主。”
张楚瑶会意,把手里的横刀就丢在了何去廉的面前。
李瑱就是要逼着何去廉,当着蓝田百姓的面儿,亲手杀了自已的外甥。
何去廉在外人面前,那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自已这外甥,视如已出啊。
可此时正有一条真龙盘在堂上,看着他,他没有选择。
何去廉抓起地上的横刀就站了起来,朝着楚锋,走了过去。
楚锋一把抓住何去廉的裤脚,瞪着惊恐的眼睛:“舅舅,救我,救我!
舅舅,我楚家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啊!”
何去廉闭了闭眼睛,不断的往外喘着粗气,拿着刀的手不住的在颤抖。
李瑱的声音却是在这时,又响了起来:“怎么,何知县,下不去手?难道别人的命不是命,他的命就是命?还是说真像朕听到的传闻那样,这蓝田县的王法姓楚,朕的威严在这里不好用。”
听到李瑱这话,何去廉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位陛下的威名,他可是有所耳闻,弄不好他这一家老小,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何去廉狠下心,一刀就捅进了楚锋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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