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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山自然是受不得这种激,一抹脸上的雨水又大叫道:“慧茹分明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真是巧舌如簧!”
方德兴从里屋匆匆奔出来,跑到陈远山的跟前叫着道:“老爷,春蝉那丫头果然死了,尸体就躺在里头!
她一定是知道点什么,才被林小姐灭口的!”
陈远山咬牙,冲着林婧婉又是一声怒吼:“林婧婉!
你今日死定了!”
对众护卫:“都给我一起上!”
护卫家丁齐齐应和,前后黑影重重,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元和蓄势待发,一副决心与对方纠缠到底的摸样。
林婧婉却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对陈远山道:“如果陈大人认定我是凶手,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毕竟是朝廷官员家眷,即便是身犯命案,也该交由刑部或者大理寺惩处,你无权滥用私刑。”
陈远山冷笑:“老夫掌管兵部,只认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今日便要为我一双儿女报仇,你到了地府再去跟阎王爷讲朝廷律法吧!”
林婧婉眸光一寒,伸手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支珠花银簪,直直的抵住咽喉,对着陈远山冷冷道:“好!
那便如你所愿!”
陈远山方才只是放狠话,目的是不想受她胁迫,却没料到林婧婉当真敢当着她的面自我了断。
陆元和也惊了,一手控制陈夫人,另一只手试图去抓林婧婉的簪子。
“师妹,你别冲动!”
“阿兄,今日我横竖是要死在这的,你轻功了得,逃出去之后一定要将陈远山如何是逼死我的,都原原本本告诉我爹。
我爹是内阁大臣,定会找到法子替我报仇的!”
陈远山大惊,他自然知道林婧婉这番话里的份量。
而方才陆元和与护卫相持对抗,陈远山都瞧了个清清楚楚。
这副身手,若不是身边跟了个不会武功的林婧婉,就他府上的这些酒囊饭袋,是决计挡不住他的。
倘若林婧婉今日当真死在这府里,又有活口逃出,那真是一桩大麻烦事!
“林婧婉!
你真是欺人太甚!”
林婧婉一听陈远山这狠话,便知道自己刚才的威胁,他是当真都听了进去。
当下也放低了语气,十分诚恳的道:“陈大人,慧茹的死绝不是个意外,我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查找真凶,若大人当真想替她报仇,就该助我一臂之力,而不是武断的认为我是凶手而放过真凶。”
“倘若人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要将春蝉灭口?”
“我进来的时候春蝉已经死了,便是因为她死得蹊跷,我才认定慧茹的死背后一定有凶手预谋。”
陈远山心里已经被说动,面上却仍嘴硬:“你如此能言善辩,你觉得老夫还会受你蒙骗吗?”
“陈大人心里明明也觉得我说得在情在理,却一味任凭情绪阻挡理智,您就不怕凶手在背地里嘲笑您老眼昏花?再者,这背后凶手究竟为什么要害死慧茹?是慧茹与他有私怨,还是他想要针对的根本就是整个陈府,他下一个要对付的人会不会是这府里的其他人,抑或是陈大人您,这些您当真有好好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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