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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宁的脸极俊朗,离她又近,被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池真真心中又痛又恨,转过头答道:“我若非心血来潮去买宅子,怎会知道指挥使大人有佳人在侧。”
不是她生性多疑惑,或是对檀宁的魅力太过自信,因有他在的地方,多数女子都会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从前她会忍不住心里泛酸,会去想有朝一日他同别的女子结为连理的可能,而后自伤自怜,将难过不快都憋在心里,如今倒不是不必忍了。
她在心中暗自准备,斟酌待会儿是大吵还是小吵,反正同他吵过太多次,回回都像她在无理取闹。
檀宁正色道:“事情绝非你看到的那般,我出现在那里一是孟二公子盛情相邀,二是为着一桩公事。”
“公事?”
池真真转过头狐疑看过去,发现他唇角带笑,心中火气冒上来:“你笑什么?”
檀宁微咳一声,按捺下心中愉悦,说道:“我知道真真心里都是我,才会在意我身边有别的女子,你放心,我心中亦只有真真。”
他是真的为此开心,果然,真真在意的只有他,什么迟飞鸾,他根本不曾放在心里。
池真真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在乐什么,一时牙痒手也痒,最终她没说什么,就让他自以为是,当她还爱他至深也好,假作和从前一般柔情蜜意,不正是她的打算吗?
她的心思一时一变,暂将想发作出来的火气压下,缓声道:“那这么说,你上次在第一阁杀人,也是为了公事?”
檀宁赶紧轻轻拍抚她后背,岔开说道:“孟二今日没讨到迟飞鸾的欢心,你想不想知道他明日又要想什么法子?”
他希望她能彻底忘记在第一阁出的事,不惜主动提起迟飞鸾。
池真真眯起眼,冷冷地道:“我又不在外面走动,怎知孟二公子是哪个,再说飞鸾姑娘可是与我看上同一处宅子的人,眼光自然极高,入不了飞鸾姑娘的眼正常。”
不是池真真刻意贬低孟骅等人,虽只与迟飞鸾见过一面,可从她的言语能够看出,是个心气极高,心思清明又通透的女子,不会为了几个公子哥儿的垂青轻易动心。
檀宁有些诧异,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池真真手掌按在他胸前,推开他自嘲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飞鸾姑娘的身份,与她相比,我做人外室也好不到哪去,活该被人轻贱!”
说完便要起身,却被他拉住,一个用力便被压在身下,耳边传来他隐忍着怒意的声音:“不准这么说!”
他视她如珍宝,可她竟是这般想的!
池真真被紧紧抱着,甚至有些喘不上气,她想狠狠地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难道她不是檀宁的外室?难道不是他最后变了心意,要娶旁的女子?
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池真真没有动,沉默抗拒他的亲近,在心底不断问自己,重活一回到底是为了什么?
檀宁亦心乱如麻,无论他多么不愿意承认,却无法否认她适才的话,惟有抱紧怀中香馥软乎的身子,仿佛如此便可保证以后能弥补一切伤害。
眼下,真的还不是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池真真用疲累至极的声音说道:“放开我吧,还想同你商量过几天生辰如何过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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