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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也始终没有再派人过来。
这使得温家众人越来越不安,如坐针毡。
老太太派了人去宁王府找林总管,林总管推说事忙,不肯见。
次日,又有温家的下人发现绿荫悄悄去了一趟宁王府,回来之后何夕染屋里的哭声就停不下来。
这下子,温家众人的心全凉了,一个个再没了早些日子的欢喜劲。
二房里,余氏望着儿子出门去的背影,一张脸皱巴巴。
今日为了给儿子凑齐还赌债的银子,她不得不又当了心爱之物。
真希望这次儿子能说到做到,再也不赌了。
每月初老太太从公中给大房二房拨来的银子原是一样多,可二房的银子每每一到账就没了,后面的日子便要她自己贴补。
原先她手里有不少的余钱,可陆陆续续的,全都为儿子温子良还了赌债。
本指望着何夕染嫁去姜家,好得一笔好处渡过难关,哪知又事与愿违。
靠典当过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前脚温子良刚走,后脚祝姨娘的贴身丫鬟又进了门。
“二夫人,姨娘叫我过来问问,什么时候能给小公子请夫子?”
“啪!”
余氏顺手一个茶盏甩出去,差点没砸在丫鬟的头上。
“刚满周岁的奶娃,请什么夫子?”
祝姨娘仗着得宠,生的小儿子更是得温佑康疼爱,真是越来越欺人太甚了。
前几日,温佑康不过是高兴之下随口说了句,“子瞻天资过人,该早些请夫子调教才好。”
祝姨娘便顺杆爬,说知道一个最擅调教幼童的夫子,预备备上厚礼,亲自去请。
这哪里是要请夫子?分明是想找借口再从她这儿多开支一笔银子!
丫鬟战战兢兢的出去,余氏还在身后气恼地拍桌子,“一个个的,就知道要银子,真当那银子是会长了翅膀飞到我手里不成?”
温玉娇在这时候走进门来,“娘,咱们何不把先前花在何夕染身上的银子讨回来?”
方才在门外,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母亲眼下手头实在有些紧,她再清楚不过。
想到当日在御宝阁,为了给何夕染买那只玉镯,自己受的白眼和嘲讽,她心中便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不把东西讨回来,她这只吃进去的苍蝇就没法吐出来!
那些银子花在谁身上,都比花在何夕染身上强。
余氏点头,却略有些迟疑:“娘也有这个打算,只是大房那边总不见动静……”
大房比她送去的东西可还要值钱得多,挑头去要东西的难道不该是大房吗?
“唉呀,娘,那是大伯母她们没见着那日的情形,女儿可是亲见的,世子定是不喜那贱人了,这婚事指定吹了。”
“要不然依着那贱人早几日的得意劲,哪儿会天天窝在屋里哭?说不定世子都把话跟她说清楚了,她还瞒着咱们呢!”
“走,讨要东西去!”
余氏再没有了犹豫。
母女二人进了何夕染的院子,便见绿荫出来拦人。
“姑娘她身子不适,一时不想见人…。
。”
“走开,少拿这话拦我!”
余氏不耐烦地推开绿荫,径直朝正屋里走去。
“表姑娘,二舅母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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