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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一惊:我幸灾乐祸得有那么明显吗?
好在他只是一只玩偶,兄妹三人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晚饭后,冬妮娅以“病号不许乱动”
为由,将哥哥按在座位上,不准他帮忙。
“小主人”
很懂事,帮着姐姐忙进忙出,踩着凳子扒在水池旁,和冬妮娅一起洗碗碟。
客厅里只剩达达利亚。
宁归偷偷打量过去,只见青年靠着椅背,一条小腿随意地跨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望着厨房的方向若有所思。
壁炉中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为原本俊朗凌厉的五官铺上一层柔和的色彩,他眉间舒展,神态放松,冰蓝的眼睛里写满对弟妹的宠溺,嘴角还微微噙着笑意...
看上去如此温柔的人,怎么会发出那么冷酷的声音?宁归简直要怀疑下午是自己幻听了。
可当达达利亚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时...宁归不禁打了个并不存在的冷颤。
销售员大哥,咱俩无冤无仇,你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很害怕。
天早早黑下来,一家人围着火炉读信,又闲聊了一会,转眼到了托克该上床睡觉的时间。
二楼走廊,换好睡衣的托克抱着自己心爱的独眼小宝,揪着哥哥的衣角不想放他走,“哥哥,等你病好了,要给托克讲好多好多故事喔!”
“知道啦。”
达达利亚半蹲下身,揉揉弟弟的脑袋,“哥哥准备了一大箩筐的故事,等身体好些了,就都讲给你听,好不好?”
他说着,目光落在宁归身上,眼神略暗了暗,又笑着开口,“看在哥哥生病的份上,今天晚上让独眼小宝陪哥哥睡,可以吗?”
什么?!
玻璃面罩上露出惊恐的线条表情,短暂震惊后,宁归开始疯狂寻求和“小主人”
的心灵感应:拒绝他,我不要陪这个变脸侠睡觉,拒绝他。
“当然可以!”
托克话音刚落,独眼小宝的玻璃面罩变成一片绝望的黑,可惜,只有达达利亚注意到了。
“我可以把这只独眼小宝送给哥哥的。”
托克继续补刀道。
“这样不就夺托克所爱了吗?”
达达利亚微微撅嘴,脸上增添了几分稚嫩,但看在宁归眼中,还是表演成分居多。
“不会呀,独眼小宝可以有很多个,但是阿贾克斯哥哥,只有一个!”
“那就谢谢托克啦。”
达达利亚郑重地接过独眼小宝,抱在怀里,和弟弟互道晚安。
“咔哒。”
房门轻轻合上,达达利亚单手抓着玩偶,另一只手撑着墙,缓缓站起身。
“嘶...”
宁归面朝下,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估计是牵扯到了伤口。
叫你逞强。
他腹诽道。
也许是达达利亚感应到了他的冷嘲热讽,接下来他一直被头朝下抓着,视线中只有晃来晃去的地板。
他被带进一间卧室,还没看清环境摆设,就被脸朝下摁进枕头里,什么都看不到。
耳边依次响起脚步声,衣物摩擦声,还有绷带撕扯和剪刀咔嚓的声音,再有...就是男人的低喘与吸气声。
虽然宁归知道这样很缺德,但实在管不住自己浮想联翩,好在他如今面朝下什么都看不到,不然玻璃面罩上露出什么害羞的表情,也太诡异了。
直到断断续续的水声隐约响起,推测达达利亚应该是去洗漱了,宁归才稍稍放松。
好险,差点就被当成变态玩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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