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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结束（第1页）

“分寸？”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冽了下来，对上萧缜仍旧怀着愤怒的样子，萧老夫人不忍的闭了闭眼，她知道自己对不起萧府同样逝去的人，但，此事也并非她能左右抉择的。

孟嬷嬷有些看不过去的开口，

“五爷，这事不能这样算，老夫人也是这几日才堪堪将这些都追查清楚，花费了不少心神，昨夜也是一直没睡，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你报信儿呢。”

老夫人的确是双难的局面，一边是自己的儿子，生活了许多年的萧府，一边又是娘家仅存的血脉，莫家唯一还跟她有牵挂的关系了，她夹在其中，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怎么抉择。

萧缜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从前濡儿夫人刚进府的时候，您还会特意找她到跟前挑剔刁难几番，但是后来，突然之间就没有再继续了，难道说，竟然从那么早的时候，您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吗。”

对于萧老夫人的态度而言，萧缜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手心手背都算是带刺的肉，不管是偏向哪边，都算是一种折磨，

不过，那时候就能察觉出来濡儿夫人的身份有些古怪的地方，萧老夫人，暗地里也不知道偷偷观察了多久。

老夫人简单的收拾了下心情，将表情又恢复到原本古井无波的模样，她惆怅的开口，

“那时初一见面，只是觉得面熟，后来不断回忆，才发觉她同我那娘家表哥长得实在是相似，又从脑子里记得的，挖出这么一点小奶团子似的记忆，原本还以为自己老糊涂了，看谁都觉得眼熟，只是后来越想越放不下，这才开始探究当初的真相。”

老夫人说出了为何她会如此清楚其中隐秘的原因，这么长的时日，能够打探清楚这些也算是不令人意外。

“怪不得当初……她说自己有孕，您都偏帮着沈玉宁，原本我还有些奇怪，毕竟母亲在之前，都对我跟她之间的关系，总想着凑的更亲近些，对待濡儿夫人的态度，也并不算好……那时候，我还以为母亲会强硬要求我不能留下濡儿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濡儿夫人根本没有孩子，郭大夫也拿不出来，那场孕期根本就是一场针对的笑话和阴谋，但当初乍一下听闻这个消息的老夫人，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老夫人似乎是没想到萧缜竟然提起来了这件事，她低下头两分，眼底划过一丝歉意。

“原本便是我对不住沈家那个丫头，从一开始到后来，她吃的苦太多，之后又是因为濡儿夫人的身份，我没能全心全意的维护她，好在这孩子是个性格坚韧的，是个好孩子，也不怨怼我这个老东西，我将管家的权尽可能的掰碎了教给她，这是我的决定，五媳妇是个聪明懂事的，关键心好，吃了这么多苦，却还是对日子有希望……唉，是咱们萧家，对不住她啊。”

提到柳衣，萧老夫人的神情就更加沉郁了几分了。

她在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意味着什么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希望柳衣同样参和进来，危险性暂且不提，如果说萧缜作为萧家资源捧出来的一位朝堂将领，被莫家仅存的血脉针对嫉妒，心中不忿还算是有迹可循的话，那柳衣只能算是一个无辜又完全没做错什么的人，

这场如果是注定要针锋相对起来的局面发生的时候，萧老夫人只希望她能够远离波动动·乱的中心漩涡。

这也是萧老夫人专门给沈府寄去的信件中，稍微提及的内容。

那只手镯，虽然价值不菲，但作为心怀愧疚的补偿，老夫人仍旧觉得不够。

对，萧缜会这么果断的同意柳衣离开萧府，甚至是带着花儿，也有萧老夫人提前送来的消息跟嘱托，

他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深深浅浅，弯弯绕绕，但只觉得，也许按照老夫人的话来实施，也算是合理的做法。

毕竟风波在前，柳衣一介弱质女流之辈，回沈家去，带上孩子避避也好，以免留在萧家，被人趁乱影响，那才有些不利于形势。

原本还以为萧老夫人也是跟他一样的考虑，结果却没想到，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其他的理由。

不过，至少目的是一样的。

由于提到了柳衣，萧缜的嘴唇不自觉的抿了抿，他原本对情爱之事的渴求并不旺盛，只是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心里却好似的确挤进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倩影。

如果说，萧缜对柳衣没有一丝情谊的话，那就算柳衣再无辜，也会被留在萧家，准备勾引歹徒上钩的诱饵备用，

对于计策上，萧缜一贯是冷酷无情的，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就更加冷血了。

战场上你来我往，容不得一丝温情，只有千方百计的胜利，才是唯一的真谛。

但是在柳衣提出要离去的时候，萧缜竟然罕见的有一种松了口气的错觉，那是对关注关心人的安危一种放心，

若是柳衣待在萧府，恐怕他还要分出大半去保护她。

如此，足够看出柳衣在萧缜心中的地位转变，就是不知道，这种奇特的变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着萧缜的模样，作为年老成精的萧老夫人如何能够看不明白自家儿子的心思，但作为过来人，多吃了几十年饭的萧家实际上的，多年掌权者，这些年轻孩子们弯弯绕绕的心思，干涉太多是没有必要的，

总归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至于再坏到哪里去。

萧老夫人始终觉得最近年纪大了，精神头也越发不好了，装病装的成日躺在褟上，躺的身子骨也软了，她实在再没有年轻些时候的精力，去干涉太多儿孙之间的琐事。

若是有缘……

老夫人嘴里轻声念叨着。

她讲了这么好一会子的话，早就有些累了，只手撑着脑袋，靠着软榻闭上了眼睛，显得疲惫。

孟嬷嬷朝着萧缜递过去一个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