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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小兴安岭脚下,有个叫靠山屯的地方。
屯子里有个叫王二愣的光棍,三十好几了还打着光棍。
家里穷得叮当响,只有两间破草房,爹娘走得早,留他一人孤苦伶仃。
这年冬天,雪下得格外大,整个屯子被埋在一片银白之中。
王二愣闲着没事,就去村头老胡家唠嗑。
老胡家正糊窗户,旁边放着一摞花花绿绿的纸,其中有张纸剪的人形,眉眼弯弯,看着竟有几分俏皮。
王二愣瞅着喜欢,就问老胡:“胡叔,这纸人能给我不?看着怪有意思。”
老胡哈哈一笑:“二愣子,你要就拿去,这就是糊窗户剩的纸,随便剪着玩的。”
王二愣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把纸人揣在怀里回了家。
回到家,王二愣找了个干净地方,把纸人贴在了墙上。
晚上,王二愣躺在炕上,看着墙上的纸人,迷迷糊糊地说:“纸人啊纸人,你要是个真老婆就好了,能给我暖暖被窝,陪我说说话。”
说完,便沉沉睡去。
半夜,王二愣正睡得香,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
声,像是有人在轻轻走动。
他以为是老鼠,翻了个身想接着睡,可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叹息声。
王二愣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里“咯噔”
一下,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叹息声?他壮着胆子,借着月光往墙边看去,只见贴纸人的地方,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在晃动。
王二愣吓得头皮发麻,声音颤抖地问:“谁……谁在那儿?”
那影子没有回应,只是叹息声愈发明显。
王二愣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摸火柴,想点亮油灯看个清楚。
好不容易点亮油灯,再往墙上一看,纸人还是好好地贴在那儿,可那叹息声却仍在耳边回荡。
“难道是我听错了?”
王二愣自言自语,可心里的恐惧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他用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第二天晚上,王二愣心里还记挂着昨晚的事,早早地就吹灭了灯,躺在床上装睡。
不一会儿,那“沙沙”
声又响起来。
王二愣眯着眼睛偷偷看去,只见纸人竟缓缓从墙上飘了下来,落在地上,身形逐渐变大,慢慢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王二愣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女人慢慢走到炕边,看着王二愣,轻声说:“二愣,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本是个孤魂,附在了这纸人身上,听你昨晚说想有个老婆,便动了恻隐之心。”
王二愣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为啥要附在纸人上?”
女人幽幽地说:“我本是这屯子里的人,多年前未婚先孕,被家人赶出家门,寒冬腊月里,死在了村外的破庙里。
怨念不散,一直在这附近游荡。”
王二愣听着女人的诉说,心里的恐惧渐渐减轻了几分,壮着胆子问:“那你……你想干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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