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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衣伸手一根手指,指向他的胸口:“你的心跳很剧烈,我还以?为……”
她不提醒,燕澜并?未注意,发觉之后立时心虚。
极力维持平静,不令自己看上去太过愚蠢:“我还在病中,本就元气大伤,又要催动体内气息渡给你,莫说心跳剧烈,甚至可能昏过去。”
姜拂衣松了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燕澜是因为心动。
他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既说不是,应该不是。
燕澜做了一回小人。
他并?非不敢承认,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若是被姜拂衣发觉他心思不正。
她往后可能会躲着?他。
姜拂衣抱歉:“我发现我比小酒还离谱,原本是来照顾你的,结果将?你可劲儿折腾了一通。”
还不如让柳藏酒留下来照顾他。
“无妨,答应过的事情,便是欠下的债,早晚要还。”
燕澜垂着?眸,不想她看到他失落的眼神,又实在装不出几分神采,“但是这口阳气……”
“若有用,这一点点足够了。”
姜拂衣不敢再?让他渡气。
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再?次坐下来:“大哥,这世上的姑娘你喜欢谁都好,千万不要喜欢我。”
燕澜心头倏紧,淡淡道:“哦?为什么?”
“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不仅是心不会跳,连一丁点男女之间的欲念都没有。”
姜拂衣说着?话,拉他的手过来,覆在自己冷漠的心口,想让他感受一下。
猝不及防,燕澜险些?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挣扎着?抽回手。
姜拂衣没注意,继续道:“之前?我动歪脑筋,想将?你占为己有,保我安然无恙。
心想往后只要我对你好就行?,但是不行?。”
燕澜是个好人,很好的人,“你值得拥有一个全心全意喜欢你的好姑娘,而?我只是个没有心的大荒怪物。”
没有心久了之后,姜拂衣不仅忘记自己有心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甚至连别人的心也快感知不清楚了。
燕澜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并?不是那?个可以?令她心动的男人。
即使与他同床共枕,险些?唇齿相触,她也毫无念想。
燕澜想问谁是那?个人,漆随梦?
记忆碎片里,不知漆随梦真面?目之前?,他伸手摸她额头温度时,她是会微微脸红的。
燕澜心中陡然生出一抹从未体验过的挫败感,低声?道:“那?真是多谢你放过了我。”
姜拂衣听他语气有一些?不对,正回想自己哪里说错话,却听到了敲门声?。
极轻。
姜拂衣问:“谁?”
漆随梦的声?音:“是我。”
此时距离日出还有一个多时辰,半夜三更来敲门,不是漆随梦的风格。
姜拂衣起身去开门,瞧见漆随梦站在门外,有几分狼狈和疲惫。
漆随梦拱手:“姜姑娘,我有话想和你说,关于我师父和大师兄。”
姜拂衣让路:“进来说。”
燕澜本想换好衣裳迎客,稍作犹豫,没换,原本什么模样,还是什么模样。
夜半自己的卧房内,不算失礼。
漆随梦入内之后,先往床边走,瞧见燕澜的状态,不由皱眉:“燕兄伤的这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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