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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母亲讨个说法以后,再为自己索要点儿补偿,不过分吧?
燕澜却说:“要拜见他,你我至少需要等待一个月。”
姜拂衣旋即皱眉,又想耍什么花样?
燕澜解释道:“家父不在城中,他身在魔鬼沼,那里的魔毒瘴气,还需要一个月才会开始消散。”
姜拂衣重复:“魔鬼沼?”
“嗯。”
燕澜不紧不慢地道,“我族归降云巅国之后,族中有一部分巫不服管教,叛出族群,一起进入不远处的魔鬼沼,因此我族现如今有两处聚集地。”
姜拂衣:“你爹去管教他们了?”
燕澜沉默片刻:“家父生于魔鬼沼,是那群叛乱者的首领,一直都是。”
姜拂衣:“?”
怎么有点子听不懂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瞧他并不想多提的态度,姜拂衣也不多问,提议道:“一个月太久了,我心急,想必你也心急,不如你把相思鉴拿出来给我用用,至少咱俩先确认下,他是不是我那个混账爹。”
燕澜又摇了摇头,依然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腔调:“我拿不出来,相思鉴不在族中,十几年前被天阙府的府君借走了,至今不曾归还。”
姜拂衣:“……”
小子,我怀疑你在耍我。
她还不曾开口,刚从法阵落地的柳藏酒先大喊一声:“什么?相思鉴既然借出去了,之前我问你借时,你为何不告诉我?”
燕澜淡淡道:“我若没记错,你只跪下问我借,一句也不曾问过相思鉴还在不在。”
柳藏酒真要吐血了,额角刚要愈合的伤口,一下子崩裂开。
岂有此理!
哪怕自己有错在先,柳藏酒也要出手教训这个王八蛋一顿,让他知道自己这一路,也有在让着他!
正要挣开绳索,姜拂衣按了按他的手臂:“燕公子若是告诉你,相思鉴在天阙府,你会不会去偷?”
柳藏酒:“先借,不给再偷。”
姜拂衣:“天阙府不是万象巫,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一旦闯了云巅国大国师无上夷的府邸,必死无疑。”
“呵,也未免太小瞧我。”
柳藏酒话是这么说,但终究没再继续挣脱绳子。
燕澜朝姜拂衣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姜拂衣往桥上走,打算跟着守卫离开:“几位大哥,麻烦带路。”
没辙,只能先在这住上一个月,刚好养养身体。
她才刚踏上玉石桥,桥对岸迎面走来一个戴着全遮獠牙面具,包裹也挺严实的人。
瞧着身形,像是个女人。
姜拂衣手里的“拐杖”
微微颤,这是杀意。
燕澜恭敬行礼:“您提前出关了?”
守卫们也跟着行礼:“大长老。”
愁姑周身伴着强大的压迫力,继续朝姜拂衣靠近,冷冷道:“少君,她身上有股呛鼻的死人味道,您感知不到?”
姜拂衣的心脏明明已经停止跳动,却在听到“死人味道”
四个字时,仿佛狠狠跳了一拍。
燕澜的嗓音也微微有些发紧:“我知道,我是亲眼看着她从棺材里出来的,我猜,她应是个尸傀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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