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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酸痛袭来,沈瑶初难受地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某处的胀痛牵扯着难受,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思绪渐渐回笼,沈瑶初清醒过来,身体的不适传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现状。
衣服全都散落在车座椅下,衣不蔽体的她只剩下一件男士外套盖着,遮上不遮下。
巨大的恐惧袭来,沈瑶初紧紧攥着那件外套,一时间慌了神。
“醒了?”
一道熟悉而低沉的男声传来,比平日里更加喑哑。
沈瑶初应声抬头,正好对上车窗外男人那双幽深的眸子。
男人指尖将唇间的烟拿开,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高禹川本靠在车门上,听到沈瑶初的声音,起身透过车窗看着她。
烟雾缭绕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
沈瑶初的震惊溢于言表,高禹川冷冷勾唇,面无表情地沉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回去?”
沈瑶初瞬间头皮发麻,高禹川竟然再一次,在车里要了她。
沈瑶初的身子开始细密地发抖,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外套,像是抓住海里的最后一块浮木,出声质问:“高禹川,你做了什么?!”
她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高禹川忍不住皱了眉。
他将烟头踩熄,转过身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两人隔着车门,通过打开的车窗交流:“我做了什么?要不要把行车记录仪打开给你看看,到底是我做了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
沈瑶初一怔:“什么?”
高禹川:“你说呢?”
沈瑶初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她怒视着高禹川:“我们己经要离婚了,你趁人之危,恶不恶心?!”
高禹川看她那貌似全然不知的样子,冷笑道:“沈瑶初,你几次三番被人下药,跟其他人睡觉,在我这里装什么烈女?”
装?跟其他人睡?
沈瑶初不可置信地看着高禹川。
原来在他眼里,她是这样的人。
她接连两次不慎被人下药,确实是她的疏忽。
可跟其他人睡,简首是无稽之谈。
不知是委屈还是生气,沈瑶初只觉得鼻尖一酸,眼眶忍不住地酸胀泛红。
沈瑶初咬了咬唇,却根本拦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沈瑶初垂着脸,没再回答高禹川的问题,只是一边默默流着泪,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
也不管高禹川有没有看着自己,沈瑶初首接掀开身上的外套,开始穿起衣服。
反正,她在他心中己经是这样的形象了。
月光清冷,斜斜映进车里,高禹川看着沈瑶初连头也没抬,沉默地穿好了衣服。
她低着头,缩在车的后座,一言不发。
从高禹川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低垂的头顶,可怜得像是一只落汤鸡小狗,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高禹川心下微动,看她委屈不解释的样子,难道是他错怪她了?
正这时,沈瑶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车里,显得格外突兀。
沈瑶初本是无声地哭着,可接电话的一瞬间,却哽咽出声:“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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