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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
靳安一阵风似的从老头儿身边经过,自顾自地带我回军部,像个山匪抗了个媳妇儿回大本营似的,一脚踹开会议室大门。
满座靳派高级将领坐于两排,他扛着我堂而皇之走进会议室,大剌剌坐在主位上,旁边的军官们见惯不惯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判官坐于次位,精明的双眼滴溜溜转过我,语气确是训斥,“这怎么收场!
听说彦铭正往咱们这里赶!
亲自来谈!”
“宁乾洲说什么。”
靳安将我放在会议桌上,我急忙跳下桌子,往一旁走去,却被靳安一把攥住手腕拉了回来。
判官急忙拿出记录簿,“宁乾洲提醒你,你那三兄弟还在平京地牢里。”
“就这?”
“就这。”
靳安好半晌没说话。
“宁乾洲这人,向来爱打官腔。”
判官低声,“虽没明说,很明显,他的意思是这女的要是少一根头发,就毙你一个兄弟,这是警告咱们,让咱们三思后行。”
“何止爱打官腔,宁乾洲还打得一手好太极。”
另一名军官冷笑,“靳督军抢了这女的,宁乾洲明面儿上没态度,只有彦铭火急火燎往这边赶。
两军交界处的炮火都瞄过来了!”
“宁乾洲这是等彦铭表忠心啊。”
军官们议论,“毕竟彦派刚归降,趁着这次事件,看看彦派反应,让彦派出兵来打,咱们跟彦派打,他宁乾洲坐收渔翁之利!”
“宁乾洲做事,只有一个利字!
跟咱们完全不是一种人!”
“说到底,这女的,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否则,怎么会让宁乾洲和彦铭都亲自出面!”
“……”
军官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靳安长腿交叠放在会议桌上,后靠着座椅,将红头文件盖在脸上,不晓得是不是闭着眼睛睡着了。
那些文书,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悄悄观察他,关于他的情报在脑海中迅速汇聚而来。
靳安,19岁。
在岭南地区,他是一个传奇人物。
13岁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15岁自成军队抢夺军火,将当地靳军打得节节败退。
16岁被靳军招安,成为靳军新一任督军。
短短3年,他就带领靳派成为足以跟宁乾洲分庭抗礼的强军。
当然,人们对他还有另一种说法,说他劫富济贫,重情重义。
无论,他有多么出色的军事才能,都无法避开一个不争的事实,他是个文盲。
不识字,且不爱学。
所以,那名叫判官的老头儿一字一句给他念文书,他脸上盖着文书,睡得呼噜震天响。
“这女人,到底怎么办!”
判官用力一拍桌子,怒吼一句,“你拿个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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