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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内,风怀远眼神复杂的看着毕恭毕敬行礼的裴谨,心中叹息。
他是真的不明白,裴谨为何对赵卿诺如此执着,仅仅只是男女之情吗?
“两位爱卿快快请起,赐座。”
新帝褚惟同样感慨的望着裴谨,他是真的惜才,从看到那份烟波楼的图纸开始便对裴谨极有好感。
“裴卿此去数月便收拢镇北军,让疏月不敢进犯,平州的百姓今年能过个安生年了,裴卿大功,当赏。”
裴谨谢恩:“得陛下圣威护佑,此战能够获胜全赖平州军民一心,非谨一人之功。”
褚惟看着守礼恭敬的裴谨,不知为何,总觉得被这话听着有些噎人。
正当这时,宁忠小步走入殿内禀报:
“陛下,魏大将军、宋国公、乔大人、信国公求见……”
说到这里瞥了眼坐得坦然的裴谨,“宫外还来了些百姓……里面还有户部员外郎李大人家的姑娘,说是有冤……太后带着两位太妃在殿外,恐怕是为了平王之事。”
大殿安静,宁忠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风怀远耳中。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旋即双眉紧皱看向裴谨,各种猜测涌上心头,一时间吃不准他的目的是什么。
“裴行之这些人是你请来的?”
殿中没有外人,风怀远干脆直接问出口,“你想作甚?为了一个赵卿诺你竟要做到这个地步?”
裴谨斜瞥了他一眼,起身俯身下拜:
“陛下,您一直在宫里对诸事有所闻却不知其内里,如今各方相聚,倒不如说个明白……还请陛下召见,让诸事大白于天下。”
他虽说的是请,可在场之人都知道,这些人不得不见。
“那就见吧。”
褚惟坐回龙椅,脸上善意淡了几分,“宁忠,在屏风后添座,让母后她们在后面,那位李姑娘也请过去……那些百姓一并带去偏殿。”
“是,陛下。”
宁忠应声去办。
……
片刻后,诸人立在大殿中,行礼后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各自垂目不语。
“众卿这会儿来此想来必是有事,既如此便直接说吧。”
褚惟说完两手撑在面前的桌案上,面无表情地望着众人。
宁忠眼珠转动,飞快地扫了一眼这个才登基月余的年轻帝王,瞧见他眼底的冷淡,心里不由一哆嗦,那一瞬好似看到了永庆帝,如今的太上皇。
对于新帝的隐怒,宁忠能够理解。
就是寻常百姓在除夕这样的日子被这般逼迫也是要发怒的,更何况是新帝,再是仁厚的性子,那也是帝王,是立于万人之上的帝王。
众人垂手立在殿中,对于褚惟的变化,皆有所感,有人平淡无所谓,有人暗自欣喜,有人再添忧虑……
“陛下,臣有……”
“陛下,臣有所奏!”
信国公才开口,便听见一个更加响亮的声音压过自已,转头去看,不是旁人,正是那位破格任命的太保——乔安广。
大魏自立朝以来,太保一职只在太祖时由开国之臣韩寻担任,有监护、辅弼之责,其后皆是空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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