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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第二天到车站时,没想到会看见白薇。
她迟疑了一下,才朝他们走过去。
冯斯年主动解释:“薇薇说很久没回安和了,想和我们一起回去。
不过她不会去我家的,你放心。”
白薇对南枝笑着友善问好:“南枝,你的手好得怎么样了?”
南枝垂眸看向右手,那道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按住手臂,“托你的福,没好。”
南枝对白薇的敌意显而易见,冯斯年却感到一丝窃喜,她是因为自己的关系看不惯薇薇吧?
白薇笑意一僵,脸上立即浮现歉疚的神情,“对不起南枝,害你失去了校庆演出的机会。
为了弥补这次过失,我向我们专业和协会都宣传了高空抛物的危害性,以后不会再有学生受到这样的伤害。”
冯斯年欣慰地握住她的手,“薇薇,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
白薇靠在他肩上,“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人像南枝一样受伤。”
南枝觉得两人碍眼,看了眼时间,冷不防打断他们的浓情蜜意:“快检票了。”
她拒绝了冯斯年帮忙买票的提议,单独买了一等座。
冯斯年两人眼睁睁看着南枝进了一等座车厢。
“斯年,今天回家的人好多,二等座很挤吧?”
白薇咬了咬唇,“一等座间隙大些,而且和南枝一个车厢也更照应。”
冯斯年暗暗看了眼自己的钱包余额,他倒是能升得起一等座,只是有些肉疼。
京城离安和八百公里,他们乘坐的是高铁,二等座的费用四百,要升一等座,价格几乎翻了快一倍。
“薇薇,坐哪儿都是一样的,”
冯斯年拉着她在位置上坐下,“加上南枝更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不能坐飞机?”
白薇还记得高三时,冯斯年带她逃课出去游玩,都是乘飞机的。
今时不同往日,他当然不复当初阔绰了,只是这种话羞于启齿。
冯斯年在白薇眼里,一直是出手大方的人设。
“可是薇薇,你以前不是说要节俭么?”
他还清楚记得白薇退回他一万块转账时说的话,“你说,‘金钱的铜臭味只会腐朽我高尚的品格’。”
白薇面色一白,手指一点点攥紧。
是,她以前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当她日夜辛苦打工挣来的学费被赌鬼舅妈偷走时,她才意识到,最致命的病是穷病。
如果不是抱着要见到冯斯年的想法,她不会去做那份工作在开学前挣回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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