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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问后,于嫣儿面色又露出了为难:“夫君,毕竟差了这些年,他到底还有些彷徨,而今虽也叫父亲母亲,可相处下来总是还有些……”
姜浓轻声一笑:“他能叫父亲母亲已然足够了,难不成还要他装作无比亲近?总要慢慢来,硬是逼迫才是难为人。”
于嫣儿:“太子妃说得有理,是我太过糊涂了。”
这边刚出了院子。
姜浓就看到了她现如今的二哥哥姜琦清。
只是这一眼,她便是险些晃了眼。
而今的二哥哥身子骨是恢复了些。
哪里还有从前她见他时的弱不禁风的模样。
而今瞧着,是玉树临风,俊逸非凡。
若是她看得不错的话,二哥哥,竟是更像父亲些。
若当初他没有瘦得皮包骨头脱了像,让人看不清长相,就是没有那姜茹自露马脚,刺杀那一次,也会叫人怀疑。
这般的面如冠玉,气度非凡,瞧着的确似像细养长大贵家公子哥。
一时间,姜浓竟有几分理解方才于嫣儿自卑之态。
想来,有这般容貌气度的夫君。
又是这样的身份。
于嫣儿出生不过是农女,是张玉兰迎娶过来牵制羞辱苏永清的。
从前她贤惠自持,能帮扶夫君,跟着夫君一同吃苦,遭受不公,自不觉得有什么。
现如今却是变了,在于嫣儿心中,夫妻之间悬了一道填补不了的鸿沟。
“二哥哥。”
“参见太子妃。”
姜琦清怀里的女儿阮阮也是学着父亲那般,笑眯眯地对着姜浓行了礼。
而今的阮阮比着从前病恹恹的模样,笑容多了些。
小脸是生了肉,瞧着肉嘟嘟的好看了许多。
这般小人儿一笑起来。
也是染得四周轻松了好些。
阮阮跑到了母亲身边,搂住了母亲的腿,好奇地看着姜浓。
姜浓几步走到前方,虚抚了一下姜琦清让他起身,打量地看他。
“竟没料到,二哥哥原本生得这般俊俏。”
姜琦清在听了姜浓夸奖之话后,耳朵微微红,对着姜浓恭敬:“若非是太子妃,而今我怕是也……”
他未说完,姜浓便道:“你我为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我虽是太子妃,却也当尊称为你一声二哥哥,你我兄妹之间,本就是该互相帮扶。”
姜琦清竟在听了姜浓的话后,眼睛都有些泛红。
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咽回了肚子里。
看姜浓的目光,比方才多了几分自然和关切。
姜浓信步在前头走,望着这院子,随意问着陪伴在侧的姜琦清:“二哥哥如今是要读书准备科举?”
姜琦清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之态,言辞坚定而真挚:“待我高中入朝为官,也可实现心中抱负,也可……在宫外帮衬太子、太子妃一二。”
姜浓也有几分动容,毫不避讳道:“的确是要哥哥认真读书,往后来帮妹妹。”
姜琦清听见了姜浓之言,眼睛越发的亮。
那脊梁骨都是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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