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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彻底怒了,抬脚想要蹬开他压来的腰,然而却忘记本就悬殊的体型与力气。
她这样乱动,扰得顾蕴光烦闷至极,想也没想地双手握住她的大腿,咬住她的唇,将唇中还未完全脱口而出的辱骂都咽下。
主动吻下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刹那变得古怪。
抬起头不对,不抬又浑身难受。
尤其是想到这人是秦照的,一种油然而生的恶心感,如何都散不去。
师知苧自然能料想到他的想法,转头欲要躲过他的唇。
本是在嫌恶打量她的顾蕴光,瞥她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心中嗤冷笑。
他本就是一身反骨,热衷驯服一切有傲骨的东西,只有他嫌恶旁人的份,断然没有被嫌恶的。
冷笑后,他学着她方才的行为,张口咬住师知苧的下唇。
说是咬当真是咬,如同撕咬口中的猎物,力道之狠,师知苧眸儿浮起雾气,吃痛地张开檀口,腻滑的舌不经意地落进去,柔软的舌尖交缠。
这下不止师知苧愣住了,顾蕴光也一样,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垂下的眼睫颤了颤。
先一步反应过来的是师知苧,牙齿用力咬住钻进来的舌。
顾蕴光蹙眉回神,伸手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牙齿,但当她松开后却又不想收取去。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人觉得恶心,可有产生古怪的颤栗和痴迷。
顾蕴光钳住她的下巴,让她除了启着檀口无法合并,咬住她的唇肉,腻滑柔软的舌混合着血横扫过她的唇壁。
身下的女人抓着他的手,晃着头躲避近乎掠过的交吻,喉咙亦发出轻吟的呜咽,可怜地眨着眼,泪珠儿顺着眼角滑落。
他厌弃又沉迷在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中,小腹硬肌一收一放的随着呼吸起伏。
师知苧发觉他当真是疯了,没有谁会在厌恶的同时产生痴迷,除非有病之人。
用力扒拉着钳住下颌的大掌,却依旧无法撼动半分。
他就如天生的捕猎者,会压制住猎物的所有反抗,浑身带着‘需要臣服’的霸道张力。
他似不仅仅只满足于唇壁扫荡,甚至还无师自通地不断往里侵略,一深一浅的去触及嗓眼。
似是下意识模仿出的行为。
她的所有娇柔的呜咽都钻进了他心口,酥软了骨头,吻得近乎发狂。
察觉他往里挤进的动作,那种被撕裂的感觉传来,师知苧泛散的眼疯狂颤抖,手探伸进他的发丝中,用力往后拽。
而顾蕴光却丝毫不在意头皮撕扯的痛,双眸泛着酒意的罪,将送至口中的人完整占有。
那是从未有过的紧致快意,身有的四万八千毛孔皆叫嚣着舒展,他眼睑下洇着一圈红痕,把底下的人彻底禁锢住。
滚烫的一滴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滑,滴落在师知苧的眼中,涩得她紧绷的身止不住地颤栗。
师知苧从未遇见过如此疯狂之人,不仅是行为,还有气息,沉重得如同粗鲁的野兽。
他甚至都不给她一丝呼吸的机会,唇瓣挤压,两舌交缠,无不彰显出他的恶劣。
师知苧被如此狂狼吻得眼前一片泛散雾光,身软地倒在案上,喘息着承受。
良久。
师知苧睁开杏花水雾的眸儿,掠过他醉迷又狂热的表情,斜斜地看着一旁的酒壶,松开了去拉他掌心的手。
“碰——”
她将他往死里砸。
瓷碰碎裂的声音,在泛着霪靡的喘息不绝之地割裂出清冷的沟壑。
声音响彻至外面。
并未离去的赵凿还在想,里面两人怎的就如同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纠缠起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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