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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慢地扯扯嘴角,目光嘲讽。
为爱牺牲?
她从不晓得自己居然能有这么伟大。
一石三鸟罢了。
此时的盛微宁万万没料到,自己别有所图的行径竟引发了一场蝴蝶效应。
*
夜色逐渐笼络天幕,盛微宁依靠护工的帮助勉强擦了澡。
头发刚吹半干,两个人相继出现在视野中。
程建雄一脸心疼地端详盛微宁:“丫头,身体如何了,还痛不痛?”
盛微宁的两条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精神恹恹,瞧着我见犹怜。
“爷爷,我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这么晚了,您还过来做什么?”
盛微宁温婉地笑了笑,撩起眼皮状若无意地扫了眼程晏池。
程晏池穿着最简单的衬衣和西裤,精良质地将他衬得越发磊落优雅。
皮囊优越总能令人羡慕又嫉妒,哪怕提着果篮都显得卓尔不群。
程晏池随手将果篮交给护工,神色静漠,淡淡地瞥了盛微宁一眼。
“安心养伤,公司的事不急。”
盛微宁目露感激地望向程晏池:“谢谢大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程晏池未置一词,也没坐。
程建雄在病床边坐下:“我坐晏池车来的,你受伤跟若萍母子脱不开关系,我当然要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切都挺好,爷爷别担心我。”
盛微宁脸上满是驯服的表情,温声:“爷爷对我这么好,我替爷爷分忧也是天经地义,只要伯母和昱川平安无事。”
程建雄倍感欣慰,耐心询问了盛微宁的病情,她回答得轻描淡写。
程晏池除最初问候过盛微宁就再没开口,一副深沉内敛的样子。
过几分钟,程建雄的手机突然响。
他面庞笼着阴郁,压沉眉心对程晏池说:“你等我一会儿。”
等病房内只剩下两人,驻足阳台门边的程晏池懒懒地睨向盛微宁。
“原本今晚还打算找你……真扫兴,我之前警告过你保住这双腿的。”
盛微宁的眼睛盯紧房门,提防着程建雄随时去而复返。
“断不了,我因为你才受了这么重的皮肉之苦,你丁点都不心疼我?”
程晏池漫不经心地嗤笑,信步走到盛微宁的床侧,指腹勾起她微湿的长发绕着玩:“是你认为你值得我心疼?又或者,我给你这种错觉了?”
盛微宁学他的样子轻挑地抬起那方线条清正的下颌,羽睫翕动,语气低缓又娇痴:“来日方长,早晚有那么一天。”
她挺身迎向若有似无欺近的男人,眉眼清纯,红唇诱惑,亲昵咬着耳朵,逐字逐句地对他呢喃:“程晏池,你最好祈祷以后别落我手上。”
程晏池偏眸凝视着盛微宁,他在她眼里寻见自己的缩影以及……野心。
她是一株生长阴寒之地的曼陀罗,所有的阴毒都匿于鲜艳的皮骨里。
男人低声一笑,薄唇蜻蜓点水般掠过女生苍白滑嫩的脸蛋,莫名透着克制的禁忌感。
盛微宁睫毛眨了眨,手指缠绵抚触,放肆大胆地勾出他的热情。
程晏池的吻停顿她柔软的嘴角,流泻的嗓音干净利落:“好啊,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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