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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最好的防守（第2页）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就连哭喊，或者嚎叫，任何动作都就再没了力气挣扎。

薛棣是个很好的学生，过目不忘，很精准的顺着顾芸生的所有教导，做了最好的防守。

他腿脚有些软，大喘气了几次，勉强扶着门才能稳住身体。

为了不让人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他那一嘴咬的非常用力，那想喂入他口中的东西顺着手指流出的血液，不知怎么，非常顺滑的就滑了进去。

薛棣趴在墙边抠了好一会喉咙，除了鲜血，他什么也没有能吐出来。

他杀人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那些被称之为恐惧，愧疚的淡淡感觉就被彻底掩盖了下去，他坐在地上看了两人无法再动弹的冰凉身体一会，忽的乐不可支的笑了两声。

在开心什么？薛棣也说不清楚。

从前被欺辱的时候他曾无数次的想象过这个画面会在什么样的时候发生，但是真的发生了，除了那两声笑意，他却无法再有更多的，曾经期待的情绪。

害怕顾芸生知道。

如果顾芸生知道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哪怕知晓那个曾经好心在驿站救人的少女，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软弱可欺——一个能说出最好的防御就是杀了面前人的人，一个曾经无数次在不耐烦的时候显露过杀意的人。

怎么会真的对杀人这种事情一点概念没有，怎么会真的双手没有沾染过，哪怕一点鲜血呢？

但是他还是怕。

薛棣站起身，勉强拖着两人的身体走了一段，探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对着一面墙看了会，稍微一按，一间密室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将两个人的身体拖了进去之后，重新关上门，他才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一般踉跄了一下。

他在怕什么呢，害怕顾芸生知道他会这样心狠，会怕顾芸生觉得他没有少女想象里的那样软弱，所有的温顺，恭敬，所有的所有都是在她面前做出来的伪装罢了。

薛棣走了两步，脚下一软，仰躺到了地上。

染血的银簪还被他紧紧攥在手里，这东西被摊主特殊处理过，较一般的银子跟雪白一些，只要稍微磨蹭道一块脏的，看起来就特别的明显。

可这样容易看出来脏了的簪子，已经被血液染得，红的有些发黑。

薛棣害怕顾芸生会以为他有了自保能力而不要他。

所有起落的，纠结的心思在这一刻都被突然的刺激分落开来，薛棣从前是有些不明白自己执着算计要待在顾芸生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点恍惚的明白了。

他是真的很喜欢顾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