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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圈,谁都不知道。
不过……顾少爷走后,老爷一个人在书房,一边写字一边哼着小曲儿。
翠儿姐刚进书房添茶,说老爷的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哼的好像是‘鞭炮声声响,唢呐声声奏,新娘出轿门什么的。
’可,大少爷正相反……”
叶小鱼听着,眉头皱成极好看的褶子,“哥哥,怎么了?”
“大少爷的脸拉得像驴脸一样长,跟赔了大钱似的。
不!
赔了钱都没见那么不高兴,就像,就像他的珍宝被人抢了去,对,她们就是这样说的,极其不高兴,对着顾少爷的背影还骂骂咧半天。”
小珠仰面思考着,煞有其事地整理着她打听来的零碎情报,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词来形容。
叶小鱼手指敲打着茶几,拧眉分析着小珠口中的二手、三手的情报,终于想出了一点蛛丝马迹,猛地握住敲打的手,大喊道。
“小珠,坏了坏了,顾尘逍不会是发现我老爹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怕我一冲动杀了那小姨娘,所以才避着我跑去跟我哥商量,没成想我哥比我还冲动,拉着他就去了瑶光苑找我爹理论。
结果我爹破罐子破摔,和他们摊了牌,所以我爹才眉飞色舞哼什么《抬花轿》,我哥自是郁闷气得要死,顾尘逍呢?觉得弄巧成拙、落荒而逃。”
如此想来,颇有几分道理!
小珠猛然站起来,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认为老爷有那胆儿?平日里,夫人瞪他一眼,老爷都吓得几天睡不着觉!
他?贼心未必没有,贼胆?”
小珠跟着叶小鱼这样的主子,说话也是没个把门的。
说到这里,小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贼胆?绝没可能!”
叶小鱼丧丧地垂下头,仿佛确认了他爹绝没有养外室的胆儿,还很失望似的。
“那到底是要去抬谁的花轿呢?难不成,顾尘逍给我哥做媒?我哥不喜,我爹特满意?嗯!
这样想来,一个喜地唱曲,一个气得要死,倒是符合常理了。”
小珠听着她的最新分析,也深以为然地猛点着头。
“顾少爷,莫不是给他妹妹做媒?”
天啊!
这样一来,亲上加亲,小姐以后就不会受小姑子的气了。
好耶好耶!
叶小鱼瞧着手舞足蹈的小珠,觉得这个猜测也不太可能,顾尘逍才不会闲地去给哥哥做什么媒,他只是嘴欠,又不是腚欠,想着想着蹭地站起来。
“不行,我得去问个明白!”
她这暴脾气,还就不信了。
小珠还沉浸在欢乐的猜测中时,一转身才发现,她家小姐早已不见踪影。
叶小鱼飞身而至,身手敏捷地钻进了顾尘逍的车厢。
驱车的青云明显感到车子轻震了一下,他灵敏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晓得是车厢内进了不速之客。
他警觉地摸住腰际短刀,却听到车厢内传来的声音,唇角又无奈地弯了弯,年少的眉宇挂起忧国忧民的神态,自言自语道。
“哎,一个傻,一个呆,真是急死我这个小看客呐……少爷咋喜欢叶小姐神经这么大条的,天知道我家少爷这单相思是会曝尸荒野,还是能寿终正寝呢?真是愁人啊!”
车厢内,顾尘逍还美滋滋地筹划着如何同父母讲,明日怎样提亲,突然一个身影窜进自己的马车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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