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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弘此时此刻正在泽润公馆自己的卧室里躺着,他因为胃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唇紧紧地抿着。
季冰弘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密度和工作强度已经超出了自己生理上的承受范围,即使是他,也有疲于招架的时候。
季冰弘双手紧紧按压住自己的胃部,可是掌心除了冰凉的冷汗之外,无法传递给身体一丝一毫的温暖。
伴随着难捱的胃痛,季冰弘痛苦地合上了双目,昏昏沉沉间,往事在他的眼前浮现……
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潮湿阴冷,角落里有一台老旧的电炉,在忽明忽暗的电热丝闪烁中散发着少的可怜的热气。
季冰弘透过模糊的眼帘,看着房间里寂静的一切。
脏的有些发黑的水泥墙壁,上面还有斑驳的水渍,油漆渍。
墙上挂着一副镣铐,沉重的铁上爬着暗红色的污渍,季冰弘模模糊糊间开始思索,那是自己的血迹,还是铁锈。
寂静,还是寂静。
季冰弘活动了一下被固定在沉重敦实的铁皮椅子上的手脚,试图发出一丝声音。
由于听觉的丧失,季冰弘在不定时的昏厥中总会梦到自己堕入了地狱,丧失了五感。
突然间,房间沉重的铁门被人推开了,尖锐的吱呀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差点击穿季冰弘脆弱的耳鼓。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晃动着双臂走了进来,一双大手粗鲁地钳住季冰弘的下颌抬起来,发出极其不屑的一声嗤笑:
“还没死呢?你可真禁折腾。”
季冰弘觉得喉管被猛烈地抻开,狼狈的呜咽从他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一个稍矮一些的身影也踱步进来。
季冰弘认得这个身影,也记住了他的声音。
他知道这个彪形大汉只不过是矮个子的打手而已,真正动手绑架和折磨自己的人,其实是这个矮个子。
但这个矮个子似乎不想让季冰弘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每次出现,都会戴着一个图案怪异的笑脸面具,这次也不例外。
面具男进来之后小心地关上了门,在门里上了锁。
他先是走过来,低头端详了季冰弘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毫无预兆地对着季冰弘的脸就是一个耳光。
痛。
季冰弘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地疼痛,随后整个颅内都在嗡嗡乱响。
面具男活动了一下手腕,似乎很是满足地转身,抬腿坐到了这间刑讯室唯一的一张桌子上。
“我每天最开心的时候,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问季冰弘。
季冰弘感觉一股股腥甜的液体从喉咙口不受控制地往上翻,就像要呕出来一样,可他却没有力气动一下,只得由着鲜血一口一口地往外涌,眼泪也随之涌出眼眶。
面具男笑的浑身抽搐,他赶紧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季冰弘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放在季冰弘那尖削的下颌下,接着滴滴答答流淌下来的鲜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开始第一次打你的时候,看你鲜血直流,看你惨叫求饶,我就感觉……浑身就像磕了药一样,高兴的快要升天了!”
面具男把血在自己手掌心揉开,然后笑的像一个失心疯的病人一样,随后站起来,对旁边的彪形大汉道:
“来吧,让尊贵的季少爷不要吝惜他好听的声音,我今天就是想听他痛苦的那个调调,把东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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