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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一寸一寸捏着他纤白的手指,仿佛在度量他的心思,“公子铁石心肠,无情无义,还会心烦意乱?”
“狗味太重,熏到我了。”
李兰修不愿让他这样把玩自己的手,仿佛毒蛇在耳边吐芯子,他轻轻向后抽手腕。
楚越得寸进尺,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分毫不让,微挑起眉头,“我看公子心悦神怡,快活得很。”
略微一顿,他似笑非笑道:“否则怎能容忍以下犯上,见到那条白龙,公子竟如此开心?”
李兰修的手被他举起来,如云的宽袖滑下,露出一截清瘦皎白的手臂,臂内侧一颗浅浅的小痣显露出来。
说话间,他目光落在那颗隐秘的小痣,眼神灼灼盯着。
李兰修另只手的掌心发痒痒,强忍着扇他的冲动,本来想逗狗取乐子,这会心情欠佳,一点逗狗的兴趣都没有,“你是来跟本座叙旧的,还是来惹本座生气的?”
“公子想听什么旧?”
楚越两指轻衔起他的袖边,掩住他白白嫩嫩的手臂,“白龙不都跟公子说过了?”
李兰修白他一眼,唇边翘起散懒的笑容,“想听你如何思念本座,如何痛不欲生,心如刀割。”
楚越敛去神色,平心静气地道:“公子离开的前三年,我日思夜想,何处做得令公子不快,让公子弃我不顾。”
“我寻遍大江南北各个秘境,只为找到公子的踪迹,想当面问你,我到底有何错。”
李兰修瞧着他,听得全神贯注,唇边笑意更深,“继续。”
“痛不欲生,心如刀割。”
楚越轻念这几个字,盯着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攥着他手腕的手指缓缓扣紧,“这般词语轻若鸿毛,痛到极致,反倒是向死而生,到那时,只会觉得麻木无趣,痛成为求之不得。”
他骤然停顿,勾起唇角笑意浅淡,“因为痛,是唯一与你有关的东西,若连这痛都感受不到,你就真的消失了。”
李兰修凝眸悠悠盯着他,嗓子溢出轻盈笑音,方才不快一扫而空。
楚越忽然松开他的手腕,徐徐站起身来,“皆是些陈年旧事,我早已释怀。”
李兰修懒懒歪过头,唇边笑意使坏顽劣,显然胸有成竹,稳操胜券。
楚越不由多瞧几眼他这副可爱的模样,气定神闲道:“上次与公子逼不得已亲近,我磨痛公子的细皮嫩肉,公子的玉液沾满我的手,你我算是两清。”
竟然有脸提这件事,李兰修敛去笑,冷哼一声道:“你下流。”
楚越不禁低低发笑,若不是方才那般冷血无情,此刻这个人会可爱要命,“公子用玉液沾满下流人的手,娇得像只小猫,公子算是什么人?”
李兰修听不得这些话,衔起桌案的内丹,随手往他身上一砸,“不准你说本座像猫。”
正中楚越的胸口,他轻嘶一声,抄起内丹搁在桌案,“哦?那我该说公子像什么?”
“本座当然是——”
李兰修稍一思索,脱
口而出道:“山君。”
楚越打量他一遍,不觉得他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像老虎,忍俊不禁。
这一笑惹得李兰修不悦,轻轻勾动手指,“过来。”
楚越伏低身凑近他,残酷的耳光落下来之前,他突然逼近,一口含住那双柔软丰盈的唇瓣。
李兰修微怔,扬起的巴掌毫不犹豫往下落,即将扇到的一瞬间,楚越赫然攥住他的手腕,摁在脸颊,耳光仿佛变成了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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