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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顾时春,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宋禧,并没有挪开半分。
宋禧也不怵,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没搭理。
“小禧,柜子里的棉被是你的嫁妆吗?”
宋勇打开厚重的红漆柜子问。
宋禧答:“除掉最上面的那床之外,下面的四床被子都是我的。”
好嘞!
宋勇把摞在最上面的棉被一把掀到地上,抱起自家的被子就往外走。
李兰绷不住了,激动的要去捡地上的被子:“挨千刀的,那被子可是新里新面新棉花,是我一针一线缝好的!”
宋勇冷笑一声,大步踩着新里新面新棉花被子进出。
看着和船一样大的黑脚印,踩在新里新面新棉花的被子上,差点把李兰惹得背过气去。
宋家庄的兄弟们有样学样,丁铃当啷的动静此起彼伏,顺手把屋子砸了个稀烂。
有关宋禧的嫁妆,很快搬到了牛车上。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除了嚎啕大哭咒骂不停的李兰之外,其他人都阴着脸沉默不语。
眼看东西搬的差不多了,憋了许久的顾毅终于忍不住开口:“亲家,东西搬完了吧。”
当着看热闹的乡亲们,顾毅自认自己是村干部,该有的姿态还是要做足的。
宋富国也觉得差不多闹够了,毕竟大家住在邻村,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事情不好做的太绝,于是大手一挥:“宋勇,装车。”
宋禧说:“把卖药材的钱还给我,我们马上走。”
李兰彻底失控,扑过来就要往宋禧的胸口撞,还好宋禧躲的及时,她一股脑扑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嗷嗷大哭起来:“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啊!
我儿子好好的一个人,让这个狐狸精整的五迷三道不说,现在离婚了还来折腾家里。
要什么钱,没钱!
我们家被你糟践的还不够吗?”
周围围观的人群里一阵窃窃私语:“可不是,这年头谁家离了婚的女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没见过像她们家这么张狂的。”
“结婚三年了,连个孩子都没生下,得亏遇上了顾家这么好的人,换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折磨她呢!”
“恐怕早离了,哪里还轮得到她来耀武扬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宋家人脸色铁青。
宋勇挥舞着拳头,厉声喝道:“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在那里瞎说!
小心我揍你们!”
众人可是见识过宋勇撒泼的混账样,一个个吓得屏息静气,不敢再随意蛐蛐。
这时,顾时春走到宋禧跟前,顶着一张肿胀如猪头模样的脸,拉起宋禧的手,故作深情的说道:“老婆,咱别闹了,和我回家好好过日子行吗?”
宋禧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就像是摸到了大粪一般,嫌弃的迅速把手抽回来:“顾时春你是不是疯了?”
顾时春才没疯呢。
他早就想好了。
宋禧勤快,漂亮,好拿捏,会煮饭,还懂得医术。
何况顾时春现在也握着宋禧的把柄,留宋禧在身边做障眼法,真是再合适不过。
要是能成功借种生子,村里就更没人叨叨他俩不能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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