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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岑感念他的一片情谊,真诚道:“会的,若是王爷真有话,自然是需要大人帮衬的。”
孙源恭恭敬敬的送了他出去,回去就继续和同僚们犯愁去了。
白优不愿意给皇帝下台阶,旁人去劝也没有用,其他官员又不知他与皇帝的谈话内容,这件事因此也便一直发酵着,连着三日的早朝,大臣们都提了白蔹的事,但皇帝每次都是草草接过。
这一次下了朝之后,皇帝就将李昭贤给唤了过去,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那日朕将优儿召进皇宫之后,他可曾找你解惑?”
李昭贤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道:“是,殿下曾找过臣,臣虽不是很解皇上的意思,但曾劝殿下帮骁骥王求情。”
“哦?”
皇帝微微抬了眼,“既然你不知道朕的意思,又为何要劝他给蔹儿求情。”
李昭贤义正言辞道:“殿下与骁骥王本就是手足,纵使从前有许多的摩擦,那也是血浓于水,殿下如何也不可能看着王爷入狱而没有半点担忧的,只是因此次征战的事,朝中大臣和百姓们说的多了,他心中难免有些心结解不开,这才拖延至今,但臣心中却是明白的,因此才斗胆向殿下提了这句,但殿下毕竟年轻气盛,旁人越是说,他自然越是不愿意的,但只要再有些时间,想必他就想清楚了。”
说完这话,他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请皇上恕罪,臣不是有意帮骁骥王说话,只是说清事实。”
皇帝淡淡“嗯”
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依你之言,优儿也是因手足情深才有求情之意,朕不会怪罪他,也不会怪罪你,退下吧。”
“是。”
李昭贤退出书房,微微蹙了一下眉,心里有些发愁。
既然说了不怪罪,那就是默许了他去劝白优替白蔹求情,但白优那副态度……
摇了摇头,李昭贤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罢了,只要他做了他该做的,其他的,也就随白优了,皇帝届时自然知道他出了力,是白优自己不争气。
拂袖回了几家,动员了几天后没有效果,李昭贤便称病在家,不上朝了。
皇帝最后也是没辙了,纵使脸面不保会被人骂,但还是下旨把白蔹给放出来了,这也总比继续激起民愤的好。
白蔹出狱的那天,最开心的要数孙源了,一早就亲自去迎了白蔹出来,激动道:“恭喜王爷。”
一旁来接的白岑也说道:“兄长,你在里面这段日子,孙大人可急得很,一直记挂着你的事,你可不能忘了人家啊,要好好感谢的。”
“哦?”
白蔹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孙源,“是这样吗?”
孙源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又不好在这单纯的孩子面前多说什么,便敷衍着说了几个是。
白蔹和白岑回府后,沐浴了一番,他便又要进宫去。
白岑劝道:“兄长,纵使你要去,也该换个日子吧?今日你才出来,要是皇上听了你的话再一生气又把你关进里面,那……”
“不会的。”
白蔹淡淡道:“他此前关我惹了这么多的事,早就后悔了,这次断然不肯轻易关的,尤其是刚放了我的时候,这种时候不去,我还等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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