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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微宁的脑袋往毛毯缩得更深了些,程晏池笑笑,掀开一角给她出气,不再闹她。
祁寒舟拿出一瓶龙舌兰:“试试?”
这被称为禁忌之酒,市面买到的都不太醇正。
程晏池颔首,淡然提醒:“你伤没完全康复,喝酒不怕挂了?”
祁寒舟不置可否。
酒液徐徐流进水晶杯,冰苦辛辣的浓骨酒味弥散。
程晏池指尖挑开装着盐和冰的玻璃罐,接过祁寒舟倒的酒。
“我记得你酒量一向很不错,以前纯喝龙舌兰也行,怎么开始兑换这些玩意儿了?”
“年少轻狂自然无所顾忌,”
程晏池慢条斯理晃了晃酒瓶,狭长眼尾扫过一旁:“还有人需要照顾。”
祁寒舟笑而不语,眸底却隐现若有似无的羡慕。
受伤过后,他的体温比普通人要偏低两三度。
脖颈间的项链怎么捂,亦捂不暖,一年四季冰冷沁骨。
如同那些年,那个女人锲而不舍将一颗真心捧给他,他却永远视而不见。
“你们会结婚吗?”
程晏池将一口龙舌兰含在口腔压舌下,待那股极其浓辣的味道烧得舌根渐次发麻,他慢条斯理吞咽,喉结起伏波浪线条,醇厚的声线凉薄散去:“会。”
*
盛微宁醒来的时候,也才凌晨两三点。
对面祁寒舟似乎休息了,帘子合拢,程晏池还对着笔电继续工作。
他分出一记眼神给她,瞧着她眯瞪惺忪的模样:“醒来了?”
盛微宁鼻翼微动,然后茫然地瞥了眼程晏池,凑到他嘴角嗅嗅:“龙舌兰?”
舱内关了灯,只余顶板光亮微弱的壁灯,航行的飞机穿越云层,月亮星辰触手可及。
盛微宁歪靠着他,宛若掬着秋水的眼波荡漾星光,脸蛋睡得发红,樱唇丰润,娇憨又诱人。
程晏池喉头滚了滚,忽地口干舌燥。
缠绵的地点不太合适,前段日子也没得手。
他闭闭眼,干脆选用折中的法子,故意扶住她下巴贴近自己:“馋酒?”
盛微宁被他幽深的眸光蛊惑,眨眨羽睫,思索一会儿,转身拿起玻璃罐抹盐涂匀自己的嘴唇。
“要不怎么形容你是个宝贝?太善解人意。”
程晏池抽掉笔电,把盛微宁拽进怀里,不容分说吻下去。
座位空间逼仄,程晏池解开领带,直接带着她翻身,去了她放平的座位。
星月交辉,幽微的浅蓝色光束缓缓游离半空,仿佛大自然光度最纯净的探照灯笼罩薄毯下的人。
私人直升机落地的那一刻,盛微宁立刻见识到许多国家都难以企及的雄伟风光。
融合庄重雅趣与雄健奇致两种风格的建筑群,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格外引人注目。
程晏池替她把被风吹开的头巾重新包住整张脸,瞥眼不远处摇铃的骆驼骑行队,牵着她走过去。
熟练的阿语交谈过后,他将盛微宁扶到驼峰坐好,自己也随即坐到她身后。
盛微宁的声音瓮翁的:“祁寒舟呢?”
程晏池护着她坐稳:“应欢有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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