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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齐儿说:“那好吧,以后我有空了,就来看姐姐,好吗?”
雁儿紧紧把扎齐儿搂在怀里。
雁儿站起身,牵着扎齐儿的手,向远远站着的阿爸走去。
“阿爸,你来了。”
雁儿躬身施礼。
阿爸松开手里牵着的缰绳,急忙跪下施礼。
雁儿吃惊:“阿爸,你怎么能……”
阿爸说:“你是大单于的阏氏,我理应如此。”
雁儿赶忙把阿爸搀扶起来:“你这大礼我怎么受得了。”
又说,“既然来了,那阿爸就到穹庐里喝口水,坐坐。”
“不了,我就是带扎齐儿来看看你,这面也见了,我们该回去了。”
“你这刚来就走,兰诺见了吗?”
“他陪大单于出去了,不在王庭。
兰宇和他阿姆去娘家了,也不在。”
“这样,那你歇一晚再回去好了。”
“家里就你阿姆一人,还要照看羊群,她一人忙不过来,”
看来是留不住的,陪着又说了会话,雁儿只好送他们离开。
走远了,马背上的扎齐儿还在叫着“姐姐,到牧场来看我。”
雁儿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她已经把阿爸阿姆当做她的亲人了。
回到穹庐后,看见桌几上那只人脑壳做的酒器,她倒也不那么惧怕了。
她知道这只酒器是莫都十五岁时获得的第一个荣誉。
那是他第一次带兵侵袭汉地,在黄河边与汉军激战,为此差点被人射杀,幸亏兰诺机智,给他挡了一箭。
在得胜归来后,老单于奖赏给了他这只酒器,这对他来说非常珍贵。
雁儿把这酒器清洗干净,特地找了个木匣装了起来,至于啥时候拿出来用,就看他多会再来了。
当下在莫都心中,首要任务就是抓紧时间对军士进行训练,他的第一个敌人就是该死的通古斯人,做梦都想早日报仇雪恨。
匈奴人平时以放牧为主,只有需要起兵时才把青壮牧民召集起来,有时都来不及军训,就直接上了战场。
论骑术那是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论射击打顽皮会骑羊开始就张弓了,相对来说挥剑舞刀就略为逊色,毕竟不是常年生活所用的技能。
这些年来汉军之所以没有把匈奴从根本上解决掉,即使取得一些胜利也谈不上伤筋动骨,特别是游牧民族依水而居,随季节变换进行迁徙,又加上清一色的骑兵,长途奔袭是他们的长处,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保存实力为基本法则,哪怕和汉人征战多年,这些游牧民族从没有遭遇过灭顶的损失。
所以太阳在他们心中每天都是新的,月亮照旧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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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场,莫都把当初赤岩沟的那套办法在加以总结后在军士中推广,所取得的效果很明显。
当然他们不可能常年训练,毕竟都是牧人,牛羊就是他们的财富,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所以进行短时间的强化练习后,各自还得回到牧场,老婆娃娃热毡房,日子得继续过。
莫都告诉那些新兵,只有练好本领,让敌人血流成河,我们才能号称天下无敌!
否则流血的只能是我们!
莫都张弓,飞驰中鸣镝呼啸、飞翔,正中靶心。
莫都对那些不刻苦的人直接皮鞭就抡上去了,军士们个个胆战心惊。
战马蹄声如雷,草叶纷飞,无数的战刀在挥舞……
莫都在马背上奔驰……
兰诺也在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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