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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就去向大管事复命吧!”
那被叫徐爷的人未到马车前已将外衫和包裹着头脸的布巾除下来扔了。
“你这衣裳也别要了,东西就放你驴车上!
赶紧走!”
庄头在那人上马车前又问了一句,“徐爷,咱们就这样走了,庄子上这些人怎么办?开春了,人手怕是不够!”
徐爷不屑一笑:“不过是些佃客,又不是良人,连个户籍都没有,管他们作甚?死光了就死光了,这年景失了田的良人遍地都是,还怕找不到干活的?若不是看你这么多年来对大管事还算孝敬,你们一家也得留在这儿等死!”
庄头忙谄笑着点头,“是是,多谢大管事体恤。
小老儿都明白!”
驴车上,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刚要咳嗽,就被她身旁的妇人捂住了嘴巴。
“宝哥儿,忍住了,千万别咳,若是让人瞧出来,咱们一家都出不了村了!”
那妇人说完又不放心地叮嘱驴车上其余几个女孩儿,“记住了,不管谁问,都说宝儿只是风寒。
他一直在家里待着,哪儿都没去!”
大大小小的女孩儿们齐齐点头。
驿馆后街的茶肆里,庄头坐立难安地吃完了一杯茶,临走时将麻布包袱落在了桌子上。
没多久,隔壁桌一个驿卒打扮的人拿起包袱,走出了后街。
马车上的徐爷直看到交接完成才满意地放下了车帘。
“走吧!”
醉仙楼外的街面上,凤翔府的百姓们眼中闪烁着好奇和猜测的光芒,低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被刺的可是那个从长安来的刘员外?”
“刘员外?就是那个在城中发粮的女官?”
“可不是嘛,那位刘员外真是菩萨心肠,一来就给咱们这些小民百姓讨公道。
这样好的官,怎么还有人刺杀她?那伙儿贼人真是狼心狗肺!”
“那个跟她抱在一起的俏郎君又是谁?”
“怕不就是赵郡李氏的那位二郎君?”
“真的假的?那可是赵郡李氏的嫡子,怎么会突然来到咱们这小地方?”
“若不是那位二郎君,刘员外怎会当街与他搂搂抱抱的?”
“真真是般配!
昨日我就在府衙门口,那时就想,得是什么样的郎君才能配得上刘员外,如今这一瞧,李公子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
两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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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样的好姻缘,真是让人羡慕啊。”
“那李公子来找刘员外做什么?这都快过年了,怕不是要接刘员外回长安?”
“哎,要是刘员外能一直在咱们凤祥府就好了!
有她在,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敢出来欺压咱们?”
“嘘,小声点。”
马车缓缓行驶在凤翔府的石板路上,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与车外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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