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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给她的厂子里。
有酒吧、有商务会所、有酒店,加上她送出去的那些小姐。
这些在她厂子里赢钱的人,最后的归宿,七七八八都会在她的地盘上。
南桑视线从一桢桢不堪入目的画面中收回,接过负责监控的负责人递来的文件。
一张张的翻阅后,有点点满意。
杨浅手里这些人的把柄也好,景深手里这些人的把柄也好,在外都用过太多次了。
在京市混的,大多都是人精。
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把柄在外,却不想办法去遮盖,任由杨浅和景深驱使。
说白了,是不想沦为出头鸟,顺大流走就罢了,还想着能不能从中间收拢点利益。
南桑需要的是新鲜的,一时半会盖不下去的把柄,让他们这些人,最后都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
南桑不管她和景深的婚姻能维系到什么时候。
只知道抓紧时间,再抓紧时间,让自己彻底强大起来。
南桑在棚里待到天色亮下来,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脑中繁乱,不可能睡得着,不睡了,侧目看向晨起的京市。
听见陈绍南开口说话:“累吗?”
这句话像是天外来音,南桑恍惚间没听出是在和她说话。
在陈绍南又问一遍后,茫然的在后视镜里和陈绍南对视了。
陈绍南说:“累不累?”
南桑歪了脑袋,不明白,“什么?”
陈绍南抿唇:“为了报仇,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南桑沉默几秒:“什么是我不喜欢做的事?”
“喝酒、应酬、假笑、还有……违法监听和监视。”
陈绍南低声说:“也不算违法,那些是你的产业,以后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可以给你辩护,如果我辩护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人,我之前学的是法律,学校不太好,成绩也一般,但是能找到业内的大拿。
我会帮你把官司打赢的。”
南桑盯了他几秒,侧目看向窗外:“什么是我喜欢做的事?”
陈绍南顿了顿,“你喜欢过寻常的生活。”
陈绍南和南桑认识了有好几个月了。
南桑这人的心思其实不好琢磨,因为她话很少,做什么想什么,从不会和人说。
但是眼神骗不了人。
她养病的时候,大多都在看着窗外,瞳孔晦涩复杂,让人分辨不出她在想什么。
你做什么,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检查,都没什么兴趣。
唯独一件事有兴趣。
听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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