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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闻听此言,便即笑道:
“请恕在下不识温侯之意也!”
“若论登南下广陵,一则昔日朝廷任命;二则温侯所遣。
“此乃天子之诏,何谈受得刘使君之封?”
“再者,刘使君今被朝廷任命为征东将军,督管三州军事。”
“莫说广陵,便连徐州亦在使君督管之下!”
“若是使君有命,再下岂能不应?”
“故以在下实在难明温侯责问何事!”
而他话音刚落,吕布便即拍案大喝道:
“好个陈元龙,欲在吾前舞弄唇舌否?”
“汝已投靠刘备,私泄我军之命,现已败露,岂敢狡辩?”
“堂外之鼎便为汝而设,可速入鼎内。”
说着这话,他已是双目直瞪,容不得陈登辩解。
可陈登见之,却是朗声大笑,指着吕布笑道:
“人言温侯勇冠天下,不料竟为小人所欺,只惧登一书生否?”
“也罢,温侯既要遗臭后世,登便全温侯之愿又能如何?”
大笑之中,他一挥袖袍,转身朝着大鼎行去。
见得此状,吕布便是眉头一挑,心想这陈登莫非真不怕死?
他这边还在思考,秦松却是急忙起身道:
“府君且慢入鼎中,事情还未分晓,何以如此冲动!”
虽然计策是他出的,可没问清楚之前,陈登是绝对杀不得的。
因为陈登明面上并没有犯任何错,且其人在徐州威望极高。
他自己又是徐州人,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吕布就算了,他或许会背上逼死贤人的名头!
以后即便回到老家,恐怕也会被人戳脊梁骨,所以他必须止住现在主动赴死的陈登。
而他一说话,陈登便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道:
“莫非广陵秦文表当前?”
秦松随之点了点头,直接问道:
“方才府君言说温侯为奸人所欺,不知何意也?”
他本想给陈登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陈登一听,便冷视吕布道:
“现在温侯已不信吾言,便是吾言之亦无用处!”
“不若先入鼎内全了温侯之名再论!”
说着他鸟也不鸟秦松,又再度朝着大鼎行来。
眼见陈登这货上来一心求死,秦松顿时急了,忙看向了吕布。
吕布看着陈登毫无惧色的模样,心中自是一阵动摇,眼见其人即将到达鼎前,便高声道:
“元龙且慢,吾非不识好歹之人。”
“汝若是真未叛我,好生言说,布岂能不信?”
直到他开口,陈登方才停下脚步,回身喝道:
“此言何须分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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