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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诺顿目眦欲裂嘴角鲜血直滴,身体狂乱的扭动、挣扎着想要摆脱手铐的束缚,又拼命的蹬划着地面想要去踢踹大岛义史,然而这一切动作都无济于事,只换来凯瑟琳痛苦而又不忍的闭上了双眼,她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剩下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哈哈哈,我给过你机会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大岛义史看着安德烈·诺顿像一头吊在房梁上的困兽,狂乱的挣扎和嘶吼着,却只能像丝线吊着的虫茧一样扭动和谩骂,他突然对答案不答案的暂时没有了兴趣,要审讯,只要安德烈·诺顿不死,多的是办法让他张嘴,现在,他对眼前袒露酥背、翘着高臀、短裙黑丝袜的白人妹子来了欲望,再也不管安德烈·诺顿,沾血的双手在凯瑟琳的背上画着一条条爪痕,向下直到腰际,然后勾着裙子,继续向下……
安德烈·诺顿突然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双腿用力向上屈体,然后狠狠的向下坠去,想要借助重力的冲击挣脱手铐的桎梏,然而手铐实在锁得太紧了,除了让金属齿环深深的嵌进了肉里,并没有丝毫的松动,安德烈·诺顿不管不顾,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提腿卷体蹬腿下坠的动作……突然间手腕间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安德烈·诺顿两眼猛的一瞪然后迅速失焦,整个人晕了过去。
三分钟后,大岛哲也心满意足的提起了裤子,看了看昏迷中的安德烈·诺顿,不屑的呸了一口痰,接着对两名黑衣人手下说道:“这个女人没用了,赏给你们玩玩,等男的醒来后再审。”
两名黑衣人手下点头“嗨衣嗨衣”
,对视了一眼,一人抬起一只手臂,架着凯瑟琳·凯利拖到了箱子后面……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大岛义史正跪坐在一只木箱上闭目养神,两名黑衣人嘻笑着整理衣服从箱子后面走了出来,齐齐站在大岛义史面前,鞠躬行礼后,其中一人说道:“少主,那个女人,死了,一不小心,给弄死了。”
大岛义史慵懒的抬起眼角,瞥了两人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
等事情办完,把他们一把火烧了,还有看门的老头,统统嘀。”
“嗨衣。”
“先把男人弄醒,我还没拿到我想要的答案。”
“嗨衣。”
又是一盆冷水泼去,安德烈·诺顿悠悠醒转,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他的身体无力的下垂着,脚尖拖在地上,并没有给身体任何支撑,他缓缓的抬起头向不锈钢操作台看去,凯瑟琳不见了,操作台上空空如也。
安德烈·诺顿惊恐万分,挣扎着踮起脚尖站稳了一点,失声问道:“凯瑟琳,她去哪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你的女朋友累了,她去休息了,怎么样,诺顿先生,你考虑清楚了吗?”
大岛义史挤出一丝微笑从木箱子上跳下来,一边走向安德烈·诺顿一边说道。
“不,你让我先看看她,让我看看凯瑟琳,你们把她怎么了,我要确认她还活着,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说。”
“诺顿先生,你说得对,你的女朋友是无辜的,所以,我们决定只审问你,可是,我很担心接下来的问话,如果你不乖乖配合的话,场面会有一点点血腥,万一吓到她了,岂不是非常的失礼?所以,我让她先回去了,让我们,不受打扰的好好聊聊吧。”
大岛义史走到安德烈·诺顿面前站定,脸上仍然挂着难看的微笑,尽管他努力装作很真诚的样子。
安德烈·诺顿哪里会信这种鬼话,而且,他看到了地上的拖痕,还有两名黑衣人衣冠不整的样子,箱子背后已经没有一丝声音,如果没猜错的话,凯瑟琳已经遭了毒手。
“呸……”
安德烈·诺顿猛的咬裂了自己的舌尖,将一口血痰吐在了大岛义史的脸上,怒目圆睁的骂道:“恶魔,禽兽,上帝不会原谅你们,地狱都不会收留你们,人世间任何一种苦难都不足以惩罚你们的恶行,你们迟早会被撒旦带走,剥皮抽髓,裸露着肌肉挂在树上,任千万只毒虫啃噬,直到你们的灵魂都被撕咬成碎片……”
大岛义史躲避不及,被喷了一脸的血沫子,他向后退了几步,一只手卷起袖子不慌不忙的擦着脸,另一只举在肩上向两名黑衣人勾了勾手指,然后狠狠的向安德烈·诺顿挥去,嘴里说道:“不要弄死了。”
两名黑衣人狞笑着走向安德烈·诺顿,其中一名黑衣人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细长,在灯光下闪着寒芒。
安德烈·诺顿突然像失神了一样,双眼变得空洞起来,努力抬起头仰着脸看向刺目的照明灯,就像看着天使的光芒一样,一脸的平静和虔诚,嘴上不停的念着:“仁慈的主啊,请宽恕我吧,愿主的慈爱、光照耀我,使我在每一天都能感受到神的恩典和庇护……”
晚上一点钟,钱守礼在焦急等待了两小时,无数次给安德烈·诺顿拨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之后,拨通了陆墨的电话。
两小时前,钱守礼突然收到一条安德烈·诺顿的消息:三小时后如果我还没有给你回电话,我可能就出事了,不要报警,汇报给陆先生。
过去两小时里,钱守礼一开始还能尽量稳住心神等待,一小时后,尝试着给安德烈·诺顿拨打电话,无人接听。
两小时后,尽管安德烈·诺顿说三小时后还没回话再汇报,可他们知道安德烈·诺顿一定出事了。
再等下去,安德烈·诺顿可能会没事,可能会回电,但再等下去,可能一切都来不及了。
现在就汇报,最多打扰一下陆先生,或者让陆先生虚惊一场。
陆墨睡得正香呢,被电话的嗡嗡声吵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钱守礼,他怎么会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陆墨腾的坐起,问道:“守礼,什么事?”
“两小时前,诺顿先生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三小时后如果他还没有回电话,可能就出事了,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们担心他真的有事,所以……他还说不要报警,等时间到了汇报给您。”
“还有其他吗?”
“没有了。”
“你们在哪?找个车,到锦荣公寓楼下等我,我先打个电话。”
陆墨挂了电话,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能让安德烈·诺顿如此匆忙赴约,然后又预判到自己可能出事的,整个香港,只有两个日本人,桥本重一可能性不大,他现在的麻烦应该还腾不出精力来对付安德烈·诺顿,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仇怨。
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岛义史,这个疯子,为了报复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陆墨快速的盘算了一下对策,接着拿出电脑,打开虚拟拨号软件,输入大岛义史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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