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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现在,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叫进来,单独进行审问。”
“就算一盏茶的时间问一个人,到了天亮,也能问完他们所有人了。”
今天值夜的,不是只有十三个人吗,呵。
第一个被叫进来的,是冯十五。
冯十五走进来的时候,满脸的轻慢和不在乎,都不掩饰了,他望着谢胥:“大人叫属下什么事?”
谢胥先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道:“你来衙门多久了?”
这冯十五也没有回答,竟然只是翻了一下眼皮:“大人问这个干嘛?”
“我记得当年我来的时候,你就在衙门了。”
谢胥压着肝火:“比我都久吧。”
冯十五诧异地看了谢胥一眼,眼底更添了轻慢:“属下来了快六年了,自然比大人要久。”
谢胥似乎颔了颔首:“确实很久了,这么久,应当对衙门十分忠心。”
帘子后面,吕嫣看见冯十五的那双白眼差一点点都快要翻上天了:“……自然,难道大人还怀疑属下们的忠心不成?”
谢胥看着他:“你从前跟着于指挥的时候,也这般说话?”
各种不敬,言语轻佻。
冯十五眼珠子一瞪:“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大人先因为妖女的话对我们质疑和离心,京畿衙门的指挥使从来都没有大人这般的文弱之人……”
谢胥就算再好脾气,也冷下了脸。
“这位冯大哥看不起大人当这个指挥使吗?”
一道清亮无辜的声音传了过来。
冯十五一看到吕嫣,就顿时吹胡子瞪眼,“你这女子怎么又在这里?”
他迅速质问谢胥道:“大人是彻底不顾脸面和尊严了吗?”
吕嫣看着他那就差一点以下犯上的样子,抚掌说道:“从前我总听人说,官场上等级严密,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看来,一个小吏也敢逼宫四品呐?”
就算谢胥没有正式升迁,但他被一个七品小吏拿捏也真是跌破眼镜。
“冯十五,你效忠的不是衙门,是于指挥这个人吧?”
冯十五捏紧了掌心,“轮的上你一个女子来质疑我?”
吕嫣真是听烦了他们女子女子的,难道她没有名字吗?
“冯十五,你如此效忠于指挥,是因为他替你隐瞒了杀人之案吗?”
冯十五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你,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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