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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较真的性儿一下被激起,便让马鸣出来理论。
那做饼师傅看过画像,知这不是柳惜见等人要他纠缠的人,但为引姓古的出来,也只好和他争论。
那做饼师傅本就口齿伶俐,加之洪沧、柳惜见等人两天前已教了他一套说辞,和马鸣吵嘴是应对自如。
初时马鸣声音小做饼师傅声音也小,后来马鸣声音渐大起来,那做饼师傅声音也大起来。
班炳煌在墙角听那师傅道:“我做了二十多年的鸡蛋灌饼,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公子,来跟我说我饼子做的不对,你倒说哪里不对,难道你一个公子哥儿反倒比我这个做饼人会做饼?”
马鸣急了,拿出两个残饼,办开给那师傅瞧,道:“你瞧瞧,这饼里哪有鸡蛋,你这不是叫鸡蛋灌饼么,里面没鸡蛋,还怎么叫鸡蛋灌饼。”
做饼师傅道:“那便叫饼,不叫鸡蛋灌饼。”
马鸣气得甩袖,道:“可你卖的不是鸡蛋灌饼么?”
做饼师傅道:“我做鸡蛋灌饼也是这样子做的,卖了这么些年只有你来找茬,难道从前的主顾都是哑巴?可见是公子你不懂灌饼,而非我饼子做的不对。”
马鸣道:“我师伯说了,你这饼子就是做的不对,他老人家吃鸡蛋灌饼吃了几十年了,还会不知?”
这时一个饼摊前已聚了好多路人,班炳煌放眼看去只见路人人头,已看不见做饼师傅和马鸣。
他从街角处拐出,混入饼摊前人丛中。
他到时,只见那做饼师傅冷嘲道:“哼哼,我是做饼的,他是吃饼的,吃饼的人还有做饼的人懂?”
马鸣怒道:“我师伯是人人敬仰的大侠,他说的话怎会有错。”
他在金家时不曾和人吵过嘴,不善辩驳,这时急怒下说话更失了条理。
做饼师傅道:“只见过大侠耍刀,没见过大侠做饼!”
班炳煌听了这话,暗自偷笑。
马鸣气得脸红,指着做饼师傅道:“你……你……,你无理!”
做饼师傅拿起一双筷子,道:“别跟我说这有的没的,你说我饼做的不对,你来做。
还有你那个师伯,他说我饼做的不对,让他来做!”
马鸣拔剑出鞘,道:“你也太不识好歹!”
做饼师傅面上闪过一丝慌乱,退了一步,还是道:“怎么,你个大侠的侄子,要当街杀人么?”
马鸣是一点法子没有,便在此时,一人影从客店中飘然而出,万古山庄隐伏在暗处的弟子均是打起精神,看着那人影。
这人正是古镇康,他身形矮小,一见即知。
古镇康在客店房中一直侧耳倾听街道上的争闹声,听那做饼的言语无理,有错不认,又听他说话的声气并不是身怀武艺懂得内功之人,便消了疑虑,从客店中出来和他理论。
班炳煌在人丛中见到古镇康,见他双目神光炯炯,腰悬佩刀,身板端正,自有一股威严,心跳比先前更快更重,只怕多看他会惹他怀疑自己,瞥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做饼师傅。
做饼师傅有人撑腰,最初虽被马鸣那剑吓了一跳,但这时已静下来,又肆无忌惮起来,道:“怎么,我看你拔刀倒是厉害,会做饼么?”
马鸣所使是剑,做饼师傅分不清刀剑,而他自己家中只有柴刀菜刀,凡见了利刃均叫做刀,此时便把马鸣的剑说成刀。
马鸣道:“你不过是市井的贩夫走卒,连刀剑也认不清,还敢多说话,哼!”
他在金家长大,自幼习武,生就比旁人健硕的身躯,平日里欺弱凌小的事也做过一些,看不起市井俗夫是自小的念头,这时看做饼师父口中有个错处,便仗强辱他。
做饼师傅听出他有蔑视自己之意,冷笑道:“哼,我是做饼的生意人,只管做饼,可不管你手上是刀是剑。
你师伯是大侠,那你算是个小侠吧,认刀认剑那是你们大侠小侠的事,你们却怎么又管起做饼的事来。”
说罢,身子探朝前,道:“你要管做饼的事,会做么?敢说我做的不对!
你倒是做给我瞧瞧!”
说着,将一卷面皮扔在小摊的砧板上。
马鸣气得瞪眼咬牙,他身有要任又不敢多惹事打那做饼师傅一顿,指着做饼师傅骂道:“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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