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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嚎啕大哭,哭诉着丈夫的绝情。
沈南星静静地听着,一直到半个时辰后,许氏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喋喋不休的话也停了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又吸了吸鼻子,才颇有些不好意思:“南星,娘失态了,让你看笑话了。”
沈南星拿出手绢,轻轻给她擦掉眼泪:“娘,南星永远不会看您笑话,南星只是心疼您。”
“您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身份贵不可言,自小更是被外祖父一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现在竟为了一个男人,自降身份去学一个妾室曲意逢迎的手段,值得吗?”
“这身衣裙,配不上您。”
许氏低头看了看自己试着穿了好几日仍旧不能适应的衣裙,眼泪又落了下来:“可你爹喜欢她那样的女人,她就爱这样穿。”
那衣裙极其紧绷,一眼便可看见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领口又开得极低,稍稍侧一侧视线,甚至可隐约看到女子半边酥胸。
“娘,可这是勾栏院的妓子才会穿的衣裳,全是为了勾引男人。
我记忆中的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华横溢,高贵无比,真没必要为了我爹这种人自降身份。”
“您想想,您这副模样,若是叫外祖母和三个舅舅知晓了,该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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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眼泪汹涌而下:“可娘为了你爹,已十六年未与他们联系,他们,定不会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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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她怀着身孕,就发现丈夫偷养外室,甚至与外室已育有一子。
她便哭着回了娘家。
那时爹娘和三个哥哥要上门找南阳侯府要说法,可她却因听信了丈夫的一番哄骗,坚决不让家人去南阳侯府,甚至还以姓名相逼,逼着家人一起将此事瞒了下来。
丈夫说,他早已心悦她许久,但自认为配不上她镇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便常去买醉,之所以有外室,是因一次醉酒,朦胧中将那女子认作了她,一时没忍住便行了错事。
后来那女子便消失了,直到一年前抱着孩子找到了他,还威胁他若是不养着她们母子,便将此事捅到她面前。
因为太过于在意她的感受,怕她生气,才瞒着她将人养在了外头。
丈夫向她解释了这些缘由,又跪在她的床前一天一夜,发誓心里只有她一人,对外室也只是每月给些银钱,绝不与他们见面,更不会让他们见光,绝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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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心软了,与丈夫抱头痛哭,之后感情反而越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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