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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震耳的破裂声响彻整间堂屋。
叶青釉原先还有些走神,思考该给多少银钱雇人的思绪被这震天的声音惊得够呛,立马朝发声的地方看去,就瞧见原先架势摆的十足的金威下意识的闭眼后撤,用胳膊抱头,而单拓身旁原先摆放的一张茶桌,已经四分五裂。
四分五裂,是真正的四分五裂。
若是普通人塌桌,桌面虽然也会破裂倾塌,桌脚却鲜少会碎裂,只能跟着倾塌的桌面而倒。
可单拓一记鞭腿之下的桌子,桌面,桌角,几乎找不出比巴掌还大的一块完整碎片!
厉害,这是真的很厉害!
不说这碎裂的这么讲究,是不是有用上些气劲之类的功夫,光是能一脚碎桌的力气,就让多少年轻人自愧不如!
金威看着地上的桌子,也是龇牙咧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你小子,真有你的,还好这一下没有踹你大哥腿上。”
天杀的。
别以为他架势摆足了之后就不怕,想起那些年在边塞一起并肩奋战日子里的单拓,他也害怕!
该说不说,单拓这一族,骁勇善战是真出了名的,不是一个能打,而是各个能打。
最关键的是,他们这一族成婚还早,对自家人的护犊子之心很强,还认死理,一旦认谁是一家子,得罪了其中一个,那就是得罪了一大家子。
这换谁谁不害怕?
金威拍了拍单拓的肩:
“坐坐坐。”
单拓仍然没说话,依言坐下,金威这才朝着叶青釉发了话:
“叶小娘子,我这兄弟功夫不错吧?”
叶青釉简直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金威斟酌数息,这才说道:
“既然你们都有心,而且两方我都认识,那我也不说些虚的话,只说些我知道的事儿,说出来给你们提提醒,做个参照。”
“我们家仆人总共七人,院子里洒扫,干杂活的仆妇大概是一月五百钱,平日里随我外出奔走的门房多加二百钱,管家多加五百钱,月末谁做的不好,还会倒扣一百文。”
“他们的餐食也由我出,住就住外间的廊屋,看时节会有春夏秋冬的衣物,每季三套,逢年过节会有半月的赏钱,年头末尾的话,会有几天休息”
金威想了又想,确定自己想不出其他,这才笑道:
“大概就是这么些事情。”
“其他的可能还有,可我有些记不太起来,也是我媳妇不管家,家里啥事情都由我来定夺,这才知道一些。”
叶青釉没觉得金威多话,反倒是十分喜欢这种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物价标准。
她想了想,便就将价格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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