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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混子伸手,“要破坏‘厄’,必须搞清它的本体,再对症下药。
咱没时间研究,我这有三昧真火符,能把它强行烧掉。”
“不。”
方休果断拒绝,“四爷那么着急抢,亲手破坏‘厄’一定有好处。”
山混子眼珠子转了圈,突然换了话题:“行吧,你先说说刚才咋回事?”
“照你的意思,变异人不是活祭,而是嵬山神……他们怎么就成了嵬山神?”
“麦子告诉我们保命经验,大夫主动提供食物和治疗,成姐总是站出来护着人……他们坚持善待他人,然后都变成了神像的模样。”
方休理直气壮,“如果一个东西长得像神,行为像神,冒犯了会出事,那不就是神吗?”
山混子:“?”
不是,神像都长那样了,你就默认它是善神?
“可见成为嵬山神没那么复杂,多积德就行。
祠堂明晃晃写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呢。”
方休停顿片刻,“这里的邪祟异常敬神,说明对‘厄’而言,嵬山神这个概念非常重要……成姐他们不是犯忌,只是成为了禁忌的一部分。”
山混子咂摸了会儿,没咂摸出谎言的味道。
原来成神得积德,怪不得方休由着成松云当神。
这小子就没干几件人事,别说“厄”
,他这个恶人都看不下去。
想到这,山混子悄悄瞄向防护圈。
邪祟冲击下,他的法宝报废大半,金光黯淡了许多。
山混子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又斜眼看成松云:“那‘冒犯嵬山神’又咋说,四爷没把她怎样吧?之前推她都没事。”
“成姐确实是嵬山神。”
方休说,“不过,坟里那位也是嵬山神。”
山混子震惊:“死的都算?我当初拿走麦子的法器……”
“‘厄’只认死理,它不会分辨动机。”
“它只知道,乱扔礼物、纵火烧屋、偷盗财产……干这种一听就很无礼的事,那就是伤害。”
方休看向敞开的棺桶,雨水打上那具骸骨,骨头变得湿淋淋的。
“麦子没下葬。
你取走麦子的法器,却没有弄乱尸身。
它分不清这是偷窃,还是帮她收拾遗体——这种模棱两可的行为,不会犯忌。”
“但是挖坟弃尸,绝对算冒犯。”
听到“挖坟”
二字,成松云打了个抖。
“没事的成姐。”
方休转头安慰她,“大夫切自己肢体都没事,嵬山神自带豁免。”
“可是我们拿到厄也弄不坏,怎么办……”
成松云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还能安心聊天。
外头邪祟疯狂攻击防护圈,这才五六分钟,布条的金光已经要消失了。
福老儿扒在防护圈边缘,离他们不过十几步远。
它脸上的细缝全部张成圆洞,身上的福字寿衣从黑底变成了大红底。
“福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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