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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里,褚户里的伤势很重,他被之前向完颜兀术报信的金兵扛回了药房,找到杜癸。
杜癸当即给褚户里在刀伤处敷上他秘制的金疮药。
褚户里还有几处筋骨被打断,周身虚脱,已经失去意识。
杜癸便对着那个金兵道:“你不是学过疗伤之法吗,赶紧来帮忙!”
金兵点了点头,脱下外衣和军帽,给褚户里的断骨复位。
这时,青鸢和秦晃也从里屋走出,两人经过多日治疗,已经可以下地活动。
“郎中前辈,有什么我们能做的,您尽管吩咐吧。”
青鸢道。
“没啥,他受的伤虽重,但也比较好处理,你们的伤恢复得才刚有起色,别到处乱走,特别是你这个大个子,腿还得倚靠拐杖才能行走,赶紧回屋去!”
杜癸看了看正拄着拐杖艰难行走的秦晃,责备道。
“在下着急恩人的安危,方才没听从前辈的嘱咐,我看一眼便回去。”
秦晃道。
看着昏迷不醒的褚户里,青鸢掉下眼泪,秦晃安抚着青鸢道:“放心吧,恩公吉人自有天相,况且郎中前辈医术高明,肯定能治好他的。”
青鸢转过身去擦拭眼泪,却看到了放在椅子上的金兵服饰,心里一惊。
杜癸道:“姑娘不必害怕,这家伙不是金兵。
他是天道盟的,这次乔装假扮只是为了骗过那完颜兀术。”
秦晃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谈不上什么尊姓,在下天道盟路青。”
路青道。
“阁下就是路青?”
秦晃道。
“你听过他的名字?”
杜癸道。
“三年前,高太尉寿宴上,有人曾乔装进入府内,盗走高太尉御赐宝剑后留下了‘路青到此一观’的手迹。
那路青是否就是阁下?”
秦晃道。
“将军好记性,当日在高俅府上,在下也曾和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我们并未说过话,将军肯定记不得在下了。
当日我只为偷取那皇帝老儿赐给高俅的月虹宝剑,我清楚即便丢失了御赐之物,那高俅也不会从皇帝那失宠,如此只为羞臊他一番罢了。”
路青道。
“阁下的乔装易容之术确实厉害,当初高太尉亲自命令刑部一定要将阁下捉拿归案,可在画通缉令画像时,居然报上来了十多种容貌,阁下曾留下的手迹也是仿效他人,搞得刑部那些老爷们晕头转向,最后高俅也只能认栽。”
秦晃道。
“将军抬举了,那次不过是想给高俅找点羞臊罢了。”
路青道。
“你们先到外头聊,我得给他治伤。”
杜癸嫌他们二人太吵便赶他们出门去。
秦晃等作揖致歉后走出门外,青鸢问道:“兄台可曾在来的路上见过陈月令?”
“陈月令?恕在下并不曾认识。
来时的路上倒是见一人使着极为高超的轻功在树梢间穿行,不知那人是否是姑娘要打听的人。”
路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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