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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了结的,就该有始有终地了结。”
警醒的章柘,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听下去了,告退离开。
温礼晏望向身后的屏风,语气变得温柔起来:“昀儿,出来吧。”
衣香鬓影,环佩琅琅。
秦铄一寸一寸地抬起头来,望向屏风后转出来的那道纤细身影。
昀笙穿着一身藕粉软银轻罗的百合裙,雪色的丝绫罩衣,簇新又时兴,一看就是宫里最好的织娘才有的手艺。
她整个人娇美更甚,仿佛三月春华,通身蕴沉出祥和柔宁的气息。
秦铄目不转睛,像是第一次看见她。
又或者是心有所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见她。
目光哀伤而痴缠。
“秦二公子。”
昀笙向他一礼。
“你都听到了?”
“是。”
昀笙点了点头,望向温礼晏,“陛下说这是和我爹的案子有关的事情,允我旁听。”
那你……
秦铄的喉头滚了滚,声音艰涩,却问不出口了。
那你知道陛下的心意吗?你愿意吗?
或许已经不需要多此一问了。
刚刚昀笙那一眼,眼中的情意,早已经让一切昭然若揭。
这么多年以来,她好像从不曾用这种眼神望过自己。
起初是懵懂天真的,是对邻家哥哥的好奇和仰慕;即便是定亲之后,在他面前的她,言语动作带了少女的羞怯,但好像也仅此而已。
没有这样无法掩饰的,直入心肠的,情意。
“我明白了。”
秦铄低低地笑了出来,也对着昀笙一礼,“秦铄祝愿女官——从此海阔天高,万事遂心。”
除了祝愿,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她也不再需要。
年轻的朝臣离开了兴庆宫,背影寂寥,却再也没有回头。
倒是昀笙,遥送着秦铄的背影,感慨万千。
脑中一幕幕闪过的,是过去那些和他还有爹爹一起的画面。
坐在爹爹对面,望着棋盘皱眉苦思的少年,在她好奇得凑上来的时候,红了耳朵。
“秦二哥哥,下这里呢?”
“哎哎哎,昀儿,观棋不语,别来添乱!”
“爹——你也让我试试嘛。
秦二哥一个人下不过你,我们两个人总行了吧?”
她拉着爹的胳膊撒娇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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