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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臣有事,恐怕没有那个福分赴宴了。”
襄宁公主的手慢慢松开。
“母后……明明还没有公布千旈宴的具体日子。”
“无论是哪一天,臣都有事。”
摇曳的树影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冷静又疏离,在那样清醒的审视里,所有沸腾的感情,都不由自主地冷了下来。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往年他久居北疆,鲜少回京,襄宁公主还能宽慰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现在却连自欺欺人都没有了余地。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即便难过又难堪,她还是扬起嘴角,勉强地笑了笑,保持着自尊。
“臣并非公主的良人,你我之间,绝不可能。”
谢砚之说得斩钉截铁。
“……就因为我是公主吗?”
她的眼圈红了,“我可以跟你去北疆的,我不怕吃苦!”
“不是因为这个。”
谢砚之无奈地后退一步,“总之,世间大好儿郎千千万,公主还是忘了臣吧。”
他想娶的人避他不迭,他绝不可能娶的人反而喜欢他,老天爷可真会跟他开玩笑。
当日回宣平侯府的时候,谢砚之难得脸色差得发白。
飞林看得稀奇。
“主子,把人带回来了吗?”
一知道那天救了自己的人不是襄宁公主,而是崔女官后,主子就眉开眼笑起来,一副亲自出马,势必把人拿下的架势。
现在怎么就蔫了?
“不会吧,她不会没同意吧!”
即便想看主子吃瘪,飞林也没想到,崔昀笙居然会拒绝了谢砚之的求娶。
据他所知,对方之前虽然已有未婚夫,但秦家已经退亲了。
以她现在的处境,还能找到更好的婚事吗?
真是不知好歹,自讨苦吃。
“是我小瞧她了。”
谢砚之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是离开兴庆宫的时候,昀笙给他的。
耳中似乎又响起了那时候她对自己说的话。
“侯爷,您这个交易,怒下官难从命。”
“难不成你觉得,陛下比本侯,更值得依赖吗?”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用婚姻之事牟利,到底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能让我安心。
比起侯爷的交易,下官有另外一桩交易,或许您更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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