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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贺任沅脸色铁青。
管家顷刻间汗如雨下,“这是、这……”
这好像是白小茶的尿布!
完蛋了,大少爷可是有洁癖的,白清语怎么能在阳台晒,扔进烘干机就好了。
“这……”
管家急中生智,“这是抹布。
新来的保姆喜欢洗完晾在阳台,我说消毒烘干就好,他说太阳杀菌好。”
抹布、抹布总比尿布强一点。
贺任沅甩掉了抹布,“又是姑姑介绍的?”
管家:“是。”
贺映虽然介绍一些困难户过来,但基本没有给贺任沅添麻烦,这还是第一次,还是被抹布骑脸,贺任沅觉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这回又是什么人?”
管家清楚地知道,这时候应该替白清语卖惨,把他渲染成被解雇就会饿死的形象,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一咬牙,老实道:”
身体健康的人。”
贺任沅:“脑残?”
不然他想不通为什么要在三楼晒抹布,厨房在一楼不是么?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带到三楼去晒。
人不在眼前,隔空跟脑残发火也没意义,贺任沅到底给了姑姑一点面子:“下不为例。”
管家:“是是是,今晚您住在家里吗?”
贺任沅“嗯”
一声,大步走进去,在大厅时,脚步顿了顿,目光凌厉地扫视每个角落。
房子还是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但他隐约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贺任沅伸手按了按额头,触碰到了那处不平的疤痕,闭了闭眼:“泡一杯茶上来。”
管家去柜子里拿茶叶,忧心忡忡,晚上白清语可怎么回来,如果放任他俩在外面,白清语那么节俭,搞不好晚上会睡地下通道。
*
“爸爸,我困了。”
白小茶这一天不知道看了几百趟次的地铁,数都数不清了,如果没有人类食物支撑精力,茶神幼崽这个年纪很容易犯困。
“睡吧,爸爸抱着你。”
白清语把他放在大腿上,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轻轻拍打后背。
一趟地铁停靠,里面走出来几个说说笑笑的小姑娘,手上各自提着一个纸袋子,似乎刚从夜市过来,买了一堆热乎喷香的小吃。
糖炒栗子的香味都飘过来了。
白小茶不好意思地蹭蹭白清语胳膊肘:“爸爸,我不困了。”
白清语笑了笑:“爸爸也带你去买。”
已经晚上十点了,白清语刷码出站,地铁口正好有卖靠烤肠的,一根要五块钱。
地铁口外有一家银行,门前的三重台阶还有些湿漉漉,白清语寻了一快快干的地方坐下,怀里抱着儿子,目光扫了扫门前的24小时自助厅,好像很适合过夜。
白小茶含着一截烤肠,脸颊鼓鼓,关心地问:“爸爸,今天没有免费的晚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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