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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希色勉力撑起,在他胁上轻按一阵,喃喃道:“看来是真好了。
这药厉害得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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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风色尽兴而出,脑子终于恢复运转,心念微动:“我们回来几天了?”
“今夜是第五晚。”
鹿希色“剥”
的一声拔出肉棒,夹着腿翻进榻里,就这么偎着他,两人并头而卧。
“我比你早醒四天,但得到三天前才有机会过来。
你烧得很厉害,那老家人日夜守着你,拿清水布巾给你揩抹身子退烧,寸步不离,昨夜才换了我。”
应风色环视榻外,果然墙边置着数只木桶,贮水的瓷盆口披满雪帕,桌上搁著鸡汤罐子,整一副照顾病人的阵仗,不由凛起:“福伯老爱操心,便不再此间,也必不会走远,万一被他瞧见了——”
翻过身去,压低声音:“福伯随时会回来,此地不宜久留!
你赶紧收拾一下,穿上衣裳……”
“穿衣么?”
鹿希色单手支颐,与其说饶富兴致,更像挑衅似的睇他,饱满的乳房随着侧起的上身坠向一边,苍青缎面兜之不住,系颈的黑绳被扯松了些,露出大片的雪乳深沟来;乳肌上汗珠密密,缓滑轻荡,无比酥莹,令人难以移目。
“还是我……脱了它?”
应风色生生咽下馋涎,骨碌声清晰可闻,令他脸皮骤热,另有一处更热更胀,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精神。
鹿希色嘲弄似的挪了挪撑颊的玉手,有意无意地移向颈绳,指尖灵巧得惹人烦躁。
“别闹了!”
话才出口,应风色已觉肠子比活蟹还青——这种时候不再干一回简直不是男人——但他可不想被福伯撞个正著。
“我认识福伯快二十年了,以他的脾性,决计不会放我一个人在这儿……”
“除非我跟他说好了,他负责你白天,夜里交给我。”
见男儿瞠目结舌,女郎敛起诱人魅姿,耸肩道:“就像你说的,他死活不肯离开,我总不能老待房梁上,干脆现身说清楚。”
韦太师叔精通医理,福伯跟了他几十年,所知远胜山下郎中,见应风色失踪了一天一夜,再出现在房里时高烧不退,腰腹间明显有包扎的痕迹;从药气里透出的些许续骨草气味,推测应该骨骼裂伤。
公子爷定是卷入什么麻烦,他不知来龙去脉,不代表别人不知。
惯见风浪的老人没敢声张,编了个里由禁止下人接近,独力负起照顾之责。
高烧持续到第三日仍未消褪,福伯也坐不住了,在“下山求医”
和“向夏阳渊求助”
犹豫半天,正要仓皇出门,簷外忽翻落一抹窈窕长影。
“他若找来夏阳渊之人,你这身伤可没法交代。”
鹿希色对爱郎道:“双胞胎折其一,高轩色死于虎口,加上风云峡的麒麟儿高烧不退,肋骨裂损……难保不会有人把这些通通连系起来,针对近日身上带伤的弟子盘查。
到得那时,你能告诉他们羽羊神的事么?”
的确不能。
设计一切的阴谋家连这点都考虑在内,稍微有点脑子的正常人,都不会接受如此荒谬的说帖。
这将使他们看上去别有居心,丝毫不值得相信。
应风色不得不承认,当下没有更好的处置方法,总不能将福伯灭口罢?“那你怎么同他解释……我们?”
“说你睡了我啊。”
鹿希色怡然道:“你说你会带我回陶夷见你父母,待时机成熟,再迎娶我过门。
我开心死了,拼着主人怪罪,这辈子生是你们应家的人,死是应家的鬼……之类。
他看我的那个眼神,啧啧。
好像我遇上了什么人渣似的。”
渣掉的是我的名声吧——应风色用尽力气才没吼出来,但眼下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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