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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就算没法投胎，当个游魂野鬼也比绑在他身边时刻看着他们亲热好。

她用了短暂的一生，弄明白了一件事：人就是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

季凌宸为了她伤心欲绝是真的，但心里爱着徐若冰也是真的。

季凌宸，你连做梦都在对我说谎。

你一直戴着面具活着，就不怕有一天揭不下来，假面具长在你脸上，要你的命吗？

林意晚别过眼，不愿再看。

如果有可能，她真愿这双眼看不见光明！

一周后。

林意晚葬礼举行结束。

亲手捧回她遗照的当天，季凌宸将那满墙的海报都撕下，露出被残留的纸糊得斑驳的涂鸦。

看着那满墙沧桑，他终于明白，再也回不去了。

人死终不能复生！

唯有接受。

从那天起，季凌宸再也没提过林意晚，其他人更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只是他每晚仍跟徐若冰分房睡，再也没碰过她。

每天夜里，季凌宸就翻看手机里林意晚的照片和视频，总是看得眼眶发红。

林意晚有一次听他的忏悔实在听得满腹怒火，情绪一激动，床头的灯闪了闪。

季凌宸立刻敏锐地坐直了，四下观望呼唤：“意意，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

林意晚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后来都按捺着自己的情绪。

听多了，渐渐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林意晚只觉得从前的爱恨都离现在的她很遥远。

唯独不变的，就是林意晚想离开的心。

转眼新年到了，别墅里处处张灯结彩，布置得十分喜庆。

从前林意晚不受季家人的喜欢，每个新年，季凌宸都过得十分为难，既要回老宅团圆，又要赶回来陪她。

大多数时候，这别墅都空荡荡的。

而今年不同，季家不论直系还是旁支，都齐聚在麓湾府的别墅。

喜乐融融。

直到席上，季母感叹了一句。

“还是若冰好，比林意晚那丫头上得台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