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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试探着小声道:“臣女在那大殿上碰着了一位夫人,那夫人有些热心肠,拉着臣女说了几句话。”
“就说了几句,臣女没多说,之后方瑜姑姑就来同臣女说陛下过来了,叫臣女过去。”
祁渊的神色看不出他的情绪,可偏偏这么一副说得上冷淡的神情叫沈珈芙心中不安。
她看了眼关上的门窗,忽然伸出手轻轻拉了拉祁渊的衣裳,刚拉上,一旁隔着门板出现了声音:“陛下,茶点来了。”
这时候还没有出发往宫里走,这些茶点也是寺里准备好的。
沈珈芙猛地收回了手,受了惊,一下子没收住力道,手臂往后碰到了窗框,发出撞击声。
在外的刘秉和怔怔地没了声音,琢磨着还要不要进去。
沈珈芙轻轻嘶了一口气,小心地收回胳膊,伸出另一只手给自已暗地里揉了揉。
祁渊不争气地看着她,落下一句:“你躲什么。”
朝外叫人进来。
宫人进了马车,紧接着将茶点奉上,又默不吭声地退了出去。
“坐过来。”
祁渊指了指另一个位置,让沈珈芙坐过去。
刚刚撞那一下撞得沈珈芙整个手臂都发麻,随后才是疼痛不断涌出来,若没猜错的话,手肘那儿肯定要起一片淤青。
她乖顺地坐了过去,抬起手,刚要奉茶,手腕被人压了下去。
她茫然地抬头看着祁渊。
祁渊自然清楚沈珈芙不可能会有别的心思,就算是之前或许有,但现在也不可能有,她足够识趣,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然也不会在清楚自已进宫的目的以后一个劲儿地来勾他,虽说被他吓退了几回,但终归是如了她的愿。
她这张脸太有迷惑性,满脸都在诉说着乖巧二字,看似没什么脾气,实则暗地里的小心思不少,但也不够聪明,那点把戏骗骗太后也就罢了。
祁渊又不说话了,他这样不说话的时候沈珈芙就会想是不是自已哪里又做错了?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她都坦白了,更何况,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路无言地回了宫,沈珈芙瞧着这路似乎不是往寿康宫去的。
正是下午,估摸着再一个时辰就能用晚膳了,祁渊也不打算送她回去,那意思是要让她留下。
进了乾安殿大门,沈珈芙无所适从地站到一旁,没一会儿,方瑜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递到祁渊面前。
沈珈芙只看见那是个小瓷瓶,被祁渊握在手心把玩着,随意放到桌上,他看向了沈珈芙,声音低沉:“把衣袖撩开。”
原来是要给她擦药。
沈珈芙抿了抿唇,看一眼被放在桌案上的小瓷瓶,几步走过去,侧过身子,伸手轻轻撩开衣袖,露出刚刚在马车里撞着的那处皮肤。
她从小就被金尊玉贵地养着,皮肤娇嫩,被磕磕碰碰都会生出点痕迹,更遑论是那么大力地撞上窗户。
被撩开的衣袖渐渐展露出纤白的皮肤,堪堪停在手肘处,露出那里的一片红痕,隐隐有泛出青紫的意思。
祁渊拿着小瓷瓶,没怎么细看她的伤处,给她抹上伤药的时候力道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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