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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太太母女走了,黄婆子才迟疑地问了这么一句,翠玉看着黄婆子:“郑大奶奶是谁都可以。”
既然宁翠玉可以,那楚青宁也可以,黄婆子已经在那摆手:“大奶奶,您可别说这样的话来吓我,谁不晓得,太太心中只认您一个人做这个郑大奶奶。”
提到郑太太,翠玉又笑了笑,只是这笑,黄婆子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味,接着翠玉就轻声道:“这郑大奶奶,有时候也没有那么稀罕。”
没有那么稀罕吗?黄婆子还想再问问,翠玉就吩咐黄婆子去准备梳洗的热水,今晚要好好地歇着,明儿,等另外两个掌柜到了,才是一场硬仗呢。
至于郑义明,他这会儿有小月小春照顾,倒不用十分关心。
翠玉这晚睡得很好,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小月已经在床边站着:“大奶奶,昨夜大爷算是睡得很安稳。”
昏迷和沉睡,小月还是分得清楚的,那就是那几晚,郑义明并不安稳,翠玉点头:“这些话,等到大夫来了,你和大夫说就好。”
“大奶奶,我不明白。”
小月听到翠玉说了这么一句,才对翠玉说话,翠玉在那穿着衣衫:“你不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您这样关心生意,对大爷也很好,可是您,为什么要让楚姑娘嫁进来呢?”
小月的话让翠玉笑了:“你这些日子怎么总是在想这事儿,我不是和你说了,以后啊,你要好好地对她。”
“大奶奶,在我心中,只有您才是大奶奶。”
小月这句话让翠玉无奈扶额,怎么人人都是这句话,仿佛郑家大奶奶,是什么了不得的一件事,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得。
“大奶奶!”
小月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于是又在那唤一声,翠玉已经看着小月:“你不要这样想,郑大奶奶,谁都可以。”
“可是,大爷他……”
小月的话没说完,就听到翠玉低声道:“我欠了你们大爷,一条命。”
这条命,翠玉是会还的,但不是用翠玉自己去还,而这些,小月不懂,翠玉也不会再重复说一遍。
小月看着翠玉往外走,觉得什么东西破碎了,仿佛翠玉一点也不在乎这一切,似乎,这一切都会被翠玉,弃如敝履。
“小月姐姐,您过来守着大爷,我去吃点东西。”
小春出来唤小月,小月才勉强笑了笑:“好。”
“小月姐姐,你怎么有些不大欢喜?”
小春看一眼小月,觉得小月和前些日子完全不同,小月没想到连小春都看出来了,但小月不敢再多说,多说了,也是没意思的话。
于是小月急忙走进里屋,去守着郑义明,郑义明的眼微微睁开了些,看起来比昨儿要好一些。
“大爷,您口渴吗?”
小月端过来一碗汤,郑义明摇头,小月就坐在他身边:“您受伤后,大奶奶着急得不行,甚至,大奶奶还答应,等您好起来,就让楚姑娘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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