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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好一会的气,恢复了少许精气神,疏影才徐徐起身,清理了自身上的脏秽。
重新穿好斗篷,遮去自己的容脸,扶着墙一步一颤的往外走着。
如今的她,虽然是镇远侯府名分上的妾室,可有时候她却觉得比她在花满楼还要不如。
在花满楼,至少她不必低声下去,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可在镇远侯府,那些丫鬟奴才的眼神都已经将她踩低了一级。
是个妾室又如何?总是姨娘又怎样?
她始终是这些狗奴才的主子,是侯爷身边的女人。
将来等她有了子嗣,一步登天,她便要让这些人都看看,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
她要把所有所有仇恨的人,都踩在脚下,用力的踩,让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还有那个夏雨,还有梁以儒,还有商青鸾,还有还有还有——重重合上眼眸,疏影咬牙切齿。
身体上的耻辱,有时候远远不如心上之辱。
回到流澜阁的时候,浮月心急火燎的迎上去,“主子,你可算回来了。”
“去备水,我待会就沐浴。”
疏影掀开斗篷,脸上鲜红的指印着实让浮月瞪大了眼眸,“看什么看,滚哪!
是不是连你都看不起我?连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说的话,你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
那一连串的吼,惊得浮月惶恐至极,扑通就给疏影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出去吧!
备水,我要洗澡。”
疏影吼了一串,心里好似舒坦了一些,这才温柔的坐定,神色如常。
浮月疾步退了出去,疏影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掌心的纸条。
这是一张绘图,上头绘着奇怪的东西,像豹子又像是老虎,一旁注明材质:青铜。
这东西是什么?疏影还是头一回见到。
是什么名贵的古玩?为何如此奇怪。
但转念一想,上头想要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古玩。
这应该是什么重要物件,否则怎么可能放在商青鸾的书房?今日商青鸾失踪,主院那边加强了戒备,等着过了今晚,戒备应该会放松少许。
这商青鸾也不知去了哪里,害的自己白白挨了两记耳光,简直是该死至极。
最近也是倒霉透了,自从挨了夏雨一耳光,便诸事不顺,接二连三的被打,实在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揉着自己生疼的面颊,想着今夜的遭遇,疏影有些心有余悸。
有时候依附别人的力量,远不如让自己拥有某些力量,来的更安全。
低眉望着手中的纸条,疏影抬手便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
火光燃起,微蓝色的火焰慢慢腾起。
浮月进门的那一瞬,刚好看到疏影在烧纸条,当下仲怔了一下,随即将眉眼垂下,不敢多看一眼。
有些事不是她该问的,最好视若无睹。
随手将燃烧的纸条丢弃在火盆里,疏影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主院那边情况如何?”
“白日里衙门的人来过,也不敢多问,管家便让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许胡言乱语。
如今主院那头,安静得很,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不敢松懈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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