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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了脸上。
解渐沉又想到了昨晚。
他们在饭桌上聊完了后续的合作,周启的助理适时地拿着合同进来,双方和谐地签署了条约。
事后,周启以需要回家照顾“孩子”
为由提前离开。
按照景繁给的信息,周启的“孩子”
应该是他养的那只白化虎皮鹦鹉。
解渐沉垂眸无奈一笑,当时他看到这个信息时还觉得莫名其妙,但因为过于突兀,他竟然下意识地记下了。
等周启带着他的秘书走后,解渐沉也打算离开。
他刚拿起手机准备联系景繁,就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却不曾想推开门的并不是自己的秘书,而是朱金。
这个朱金和他前不久处理掉的关道全有些交情,当年的事他是否参与还不得而知。
但已知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解渐沉看到来人,将手机收回了口袋,闲适地倚靠在了沙发背上,丝毫没有要起来迎接的准备。
朱金原本以为里面还有其他人,想着当着合作伙伴的面,解渐沉再怎么说也不会下他面子。
眼下却相反,屋内只有解渐沉一人,他靠坐在沙发上,明明比站着的自己要矮,但朱金却有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错觉。
解渐沉乌沉沉的眼眸盯得他腿肚子突然打软,然而进都进来了,现在打退堂鼓也不可能。
朱金硬着头皮朝着解渐沉走了两步,嘴里还开着玩笑:“听说解大少今天在这会客,我就厚着脸皮来打个招呼。”
解渐沉双手交握搭在腿上,看着朱金笑而不语,他这视若无睹的态度激恼了朱金。
朱金今天也是应酬完了过来的,原本到手的大客户突然丢了,本来就不高兴,听说他一直想下手的曲由白在这,他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期间又听说解渐沉在这边谈生意,酒劲上头的他不经思考便想来给这个小辈个下马威。
谁料这个解渐沉这么目中无人,竟然毫不把他当回事。
“怎么?解总,不请我喝一杯吗?”
朱金也是气昏了头,连信息素都抑制不住散了一屋子。
解渐沉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就这样盯着几步外的朱金,最后他低头一笑:“怎么会,朱老板,我有些醉了,怠慢了,朱老板想喝的酒怎么会不让呢?”
说着他主动拿起茶几上摆放的那瓶高度洋酒,斟满一杯,面带微笑地看向朱金,微微一抬手示意:“朱老板,请。”
朱金见他态度转变,立马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他颇为得意地坐到了解渐沉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杯子刚一放回桌面,解渐沉就再次添满。
“朱老板,”
解渐沉将酒杯往朱金面前推了推,语气带笑,“听说朱老板和关总的交情不错啊。”
朱金接酒的手一顿,他瞥了一眼解渐沉,他半张脸都掩在他的长发下,看不真切。
他想到了前段时间关道全的遭遇,突然脊背发凉,连意识都清醒了许多,他喝着酒掩饰:“我和关总也就有一些合作。”
解渐沉嗤笑了一声,没等朱金反应过来,他就抬眸死死盯住了对方的眼睛:“是吗?希望是这样吧,听说关总之前干了些不好的事,我还担心会牵连到朱老板。”
被解渐沉看得头皮发麻,朱金心虚地避开眼睛:“不会,解总开玩笑了,既然没什么事我也不打扰解总了。”
朱金心知自己来的这趟简直愚蠢,只得赶紧找个理由准备离开。
只是没等他站起身,他就被解渐沉抓住了肩膀:“朱老板不用急,酒还没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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