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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酒肆里出来,在天启的大街上慢吞吞地朝琅琊王府的方向走,即将穿过青龙门的时候,叶鼎之忽的顿住脚步,“既然师父早就发现了端倪,景玉王应该也出不了事才对。”
“啊?”
“除非,师父放着没管。”
叶鼎之轻飘飘地说,他想起了萧若风冷肃的神情,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九殿下既然提前回了天启,更加不会放着景玉王出事,除非他们都没管。”
“不会吧,我听说姐夫和他哥哥关系好得很。”
方子游微微瞪大了眼睛,“他们是亲兄弟诶。”
“若他们反目了呢?”
叶鼎之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天家的兄弟,又有几分真情,“如果跟师父无关,以她的性子只会当个故事说给我们听,没必要瞒着,因此这事绝对和她有关系。”
“兄弟反目?跟阿姐有关?”
方子游的脑瓜子嗡嗡响,随后咯噔一声,嗓门嗖的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度,“那景玉王不会喜欢我阿姐,想趁姐夫不在对姐姐图谋不轨吧!”
这么一想,景玉王被那啥了肯定是阿姐干的,她绝对下得去手!
叶鼎之满头黑线地看着他,“你可以再大点声,巡防司的人顶多离这里一条街,你是不是想大半夜因为污蔑皇室吃牢饭?”
方子游拉下了脸,“那能叫污蔑?”
叶鼎之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师父都快临盆了,正常人会这么变态?何况她连王府大门都不出,景玉王连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图谋不轨?难道他明知道弟弟不在还登门去看望弟妹?”
“万一他就是变态呢?”
方子游撇撇嘴,虽然这么说,但他心底还是排除了这个可能。
“你们俩说相声呢?”
头顶忽然砸下来一个东西,直直地朝叶鼎之的脑门飞来。
叶鼎之抬手就把那东西抓在手里,对着光一看,是个白玉酒壶,眼熟的很,这酒香闻着也是熟得很。
两人抬头,只见青龙门上坐了两个白衣少年,一个嘴里叼了根稻草满脸吊儿郎当的样子,一个就是刚刚朝他丢酒壶的家伙。
“不是说进了行馆就不能轻易出来吗?”
叶鼎之拧开瓶塞抿了一口酒,把酒壶往人家手里丢回去。
“他是江湖浪客,来天启只是顺路,跟镇西侯府没半文钱关系。”
百里东君接住自己的酒壶,挂在腰间拍了拍,“至于我,我可是学堂弟子,来天启只是回学堂拜访师友,又不是为了什么家事国事来的。”
所以软禁令对他们并不起作用,天启城对于他们来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百里东君伸了个懒腰,“我和司空在行馆里待着无聊,就出来赏赏月,一说赏月,就想到这儿了。”
这青龙门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当初他们可就是走到了这青龙门下,才真正迈出了名扬天下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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